经走上前来,朝连天行了一礼,道:“五王爷,我等奉王夫之命,接您进宫叙话。”
……
装潢华丽的宫殿之内,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靠坐在藤椅之上。
他面容坚毅英挺,金冠束发,袖口与腰带处绣着的金凤图案颇为耀眼。
已过不惑之年的何王夫,外表上看起来依旧只有三十出头的模样,只是静静地坐着,便可看出优雅与贵气。
他的面前,身着深蓝色锦衣的男子站立着,二人对视了好片刻,蓝衣男子开口,“爹爹。”
王夫闻言,道:“应该叫父君。”
“父……君。”连天接触到这个陌生的词汇,怔了怔,依旧是喊出来了,“叫我来,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喊你来了?”王夫望着他茫然的模样,无奈叹息,“想起什么了没有?”
连天摇了摇头。
“罢了,想也知道没这么快。”王夫道,“你来的时候,似是有点儿闷闷不乐,能否告诉我原因?”
连天摇头,“没什么。”
虽然喊眼前的男人父君,但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便察觉不到情感的存在。
于是,他并不愿意将心事说出来。
而王夫岂会看不出他的心思,朝他淡淡一笑,“在父君面前,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告诉父君你在烦恼什么,或许,我能帮你解决,憋在心里,你不觉得难受么?”
连天依旧有些犹豫,“我……”
王夫盯着他的眼睛,“说。”
“王爷这个身份,了不起么?”连天如此问着。
“当然了不得,皇室子弟,这鸾凤国内没有几个人身份比你高等。”王夫回答着他的问题,同时也很疑惑,“为何这么问?难道有人不将你放在眼里?不畏惧你的身份?”
连天闻言,垂下了头,“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我的身份,也不怕我。”
王夫听着他沮丧的话,眯了眯眼儿,“谁?莫非有人冒犯你了?告诉我,是谁?”
“她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不愿意跟我走。”连天望着王夫不善的神态,顿时有些警惕,“你不要欺负她,她说错的人是我,王爷不应该勾搭有夫之妇,否则,会让人取笑。”
“原来是你看上了个姑娘,被拒绝了?”王夫挑了挑眉,“不能勾搭有夫之妇……呵,在我们鸾凤国,一妻多夫,男子勾搭有夫之妇多了去了,不过你是王爷,身份尊贵,有夫之妇配不上你,你若真喜欢她,让她休夫,也不是不可以,嫁了你之后,要她保证,不能纳男宠。”
连天怔住,“可是,她说她不喜欢我……”
“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看上她,是她的荣幸,轮不到她拒绝。”王夫冷哼一声,“这件事儿我给你做主,不过我得先见见那女子,你难得看上一个,我得观察观察。”
连天道:“她不喜欢的事,还是算了,她不希望我打扰她……”
“住口,你还有点儿王爷的样子么?”王夫低斥一声,“若不是看你什么都不记得,我真想训你,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老实憨厚的,你是王爷,她是什么身份?她叫你如何你就如何,你如此没有主见没有脾气,这才惹人笑话。”
连天:“……”
“好了,这事儿交给我就成。”王夫说着,瞥了一眼连天身后的护卫,“你带一队人,去将那女子请进宫来给我看看,记住,先请来,请不来,就逮来。”
……
“阿尧,我吃不下了。”沸腾鱼乡的雅间内,苏惊羽丢下了筷子,“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吃撑了。”
这家鱼的味道着实不错,她一个没忍住,便吃个不停。
吃鱼原本就耗费时间,等着阿尧挑鱼刺更耗费时间,边吃边聊,不知不觉一个时辰悄然流逝了。
贺兰尧也放下了筷子,笑道,“这就吃撑了?”
“废话!一二三四五……这么多条鱼,少说有七成是我在吃,能不撑?”苏惊羽说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吃够了,阿尧我们出去散步消化消化。”
“好。”贺兰尧亦起了身,牵过苏惊羽便往门外去。
然而,二人没有料到的是,还未走到门后,忽听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似是有成群的人朝着这个方向而来,脚步声到了门外,便停止了。
苏惊羽贺兰尧二人站定了,转过头对视了一眼。
外头的人是冲着他们来的。
而且,人数挺多。
下一刻,门外响起了男子低沉的声音,“请里面的姑娘随我们走一趟,王夫邀您入宫叙话。”
苏惊羽闻言,眯了眯眼。
王夫……连天他亲爹?
连天那二愣子,该不会是在她这儿受了打击,委屈地跑到他爹那儿哭诉,他爹以为她欺负连天,派人请她进宫算账去?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冤了。
“你真的救了一个麻烦精。”贺兰尧望着苏惊羽,不咸不淡道,“瞧,只要他在,就是麻烦不断。”
“我哪知道失忆过后他变得如此脆弱?”苏惊羽撇嘴,“简直就是玻璃心。”
“现在不说这没用了。”贺兰尧漫不经心道,“算账的人已经来了,你看,是拼了呢?还是逃逸呢?还是跟他们去一趟呢?你决定吧。”
二人正小声商量着,门外的人似乎没什么耐心了,敲了敲门,又道:“姑娘,我们此番是请你去,若是请不动你,可别怪我们逮你去。”
“如此嚣张。”贺兰尧冷冷一笑,“偏不去。”
说着,他望着眼前的门,忽然后退了几步,退了约莫一丈之外,倏然冲刺而出——
他几乎是以电闪雷鸣般的速度掠到门后,朝着那木质的大门飞起一脚!
‘轰’的一声,红木制的大门塌了,门外站着的人猝不及防,被大门直接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