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我想要对付的人,就没有能轻松活下来的。”贺兰尧望着前头奔远了的身影,唇角浮起一丝冷冽的笑意,“小羽毛,想不想去鸾凤国玩玩?”
苏惊羽闻言,微微惊诧,“阿尧你的意思是……”
“皇帝正抓捕我们呢,在出云国,我们是无法顶着真面目光明正大地出门了。”贺兰尧轻挑眉头,“不如换个地方玩玩,就当是远游了,你不是最喜欢远游了么?”
“这主意不错啊。”苏惊羽心中起了兴趣,“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要紧事,不如就暂且离开出云国去别的地方转转,我还真是很好奇这鸾凤国究竟是什么样的,如尹清罗这样的女人有多少?”
她想见识见识,女权社会是个什么模样的。
活了两世,她都还未见识过。现代人所奉行男女平等,而古人责奉行男尊女卑,如鸾凤国这样特立独行的女权国度,是如同奇葩一般的存在,真的——挺有吸引力的。
她甚至觉得,鸾凤国是一个适合渣男、直男癌、种马男生活的‘好地方。’
以上这些令女子讨厌的男子们,就该丢到那样的女权社会,去体验一把被女子踏在脚底的感觉。
想想都觉得暗爽。
“看你这神情,好像很是期待。”贺兰尧清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依我之见,无论是男尊女卑,还是女尊男卑,都不如男女平等来的好,人,只要有能力,足够强悍,无论男子女子都会让旁人刮目相看,男子不应该生来就高女子一等,倘若没有他们口中的‘女流之辈’,他们也无法存在于这个世上。”
苏惊羽听着贺兰尧的话,一时怔住。
“阿尧啊阿尧,若不是因为了解你,我真怀疑你是穿越来的!”苏惊羽亲昵地拍了一把他的肩,“你这思想简直就是现代完美社会主义思想!如此先进又通情达理,堪称金句!”
她从前没有想到,他那么傲慢的一个人,竟会有‘男女平等’思想。
通常来说,强悍的男子们,有着大男子主义并不奇怪,贵族家的公子们更是渣男种马遍地跑,心中的人生观大多都是——女人就是泄欲工具,用于传宗接代,好女人就应该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相夫教子贤良淑德,既要忍受男人的花心又要帮忙持家还得给生儿育女,不能对夫君的作为有半分怨言,这才能是好女人。
他们要的这哪里是好女人,这分明就是傻逼。
她的阿尧终究不是一般男子,思想如此与她贴合。
人,只要有能力,足够强悍,无论男子女子都会让旁人刮目相看,男子不应该生来就高女子一等,倘若没有他们口中的‘女流之辈’,他们也无法存在于这个世上。
贺兰尧从不小看女人,他只小看没本事的人,没魄力的人。
这样的男子,女子怎能不爱?
“你又感动了是不是。”贺兰尧伸手,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别傻笑了,咱们该回去了。”
苏惊羽当即回过了神,“对哦,让小青看看君听那丫头片子有无大碍,她腿上的伤一直不处理,恐怕要恶化,走,咱们赶紧先回去。”
……
夜已深沉,装潢雅致的房屋之内火光通明。
君听躺在榻上还未醒来,邵年坐在床头前,握着她的手,面上浮现些许的担忧之色。
“她腿上的箭伤迟迟不处理,已经开始溃烂,得用刀割开那些烂肉。”公子钰坐在床沿,望着君听腿上的伤口,手中已经亮出明晃晃的匕首。
他将匕首拿火烧热之后,伸向了君听小腿的伤口处……
君听虽是在昏迷中,却也感觉到了疼痛,额头上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眉头紧锁。
苏惊羽站在邵年身后,望着这一切,只觉得尹清罗当真不是个东西。
毫不善待人质,任由人质身上的伤口恶化溃烂,把一个才十五六的小姑娘折腾成这般。
真是毫无人性。
公子钰为君听处理好伤口之后,又为她号了脉。
“她身上不仅仅只有箭伤。”公子钰眉头轻拧,“脉象很是紊乱,体内还有毒素存在。”
“什么?”邵年面色一沉,“那疯女人还给她下了毒?!”
苏惊羽闻言,怔了一怔,很快的,便恢复了常色。
给人质下毒,的确是尹清罗能干出来的事儿。
君听被救回之时是昏迷的,无法告知他们她中了毒,而他们一时间也没有联想到这一点。
“这不奇怪,尹清罗这样的老狐狸,留下这样的后招,实属正常。”贺兰尧开口,声线不疾不徐,“她虽然留了这么个麻烦给我们,但她不知道的是,我们手中也有百世药经,她怎么可能想到,月光神棍会与我分享百世药经呢?”
苏惊羽闻言,恍然大悟,“解药在百世药经上应该有记录?!”
“不错,百世药经汇集了天下奇毒奇药,她以为只有她与神棍才有,为了给我们出一个难题,她极有可能下的是百世药经上的奇毒,她自以为能难住我们。”贺兰尧轻描淡写道,“翻翻这本医书,多半会有收获,我们的后路还有很多,除了医书之外,还有月光神棍。你们无须着急,急也无用,先把能试的法子都试试看,没用再急不迟。”
话音落下,他从衣袖中掏出了那本百世药经的抄本,抛给了公子钰。
贺兰尧的话,好似定心剂一般,邵年很快冷静了下来,在一旁等待着公子钰翻医书寻找解决之法。
“小羽毛,咱们在这儿也无济于事,出去吧。”贺兰尧说着,牵着苏惊羽离开了屋子。
漫步在宽敞的庭院之内,苏惊羽抬眸望着满天繁星,不禁有些感慨,“这世上的人渣呐,就好比这满天星辰,多的数不清。”
“人渣再多又如何,但凡是惹过我们的,我们皆能清扫。”贺兰尧伸手扶上了她的肩,“小羽毛,只要身边有一个祸福相依不离不弃之人,遇上的人渣再多也不算什么。”
苏惊羽闻言,轻笑一声,伸手覆上了贺兰尧的手背,“没错,虽然扫渣的过程挺累,好在有你相陪伴。”
或许是上天觉得她遇上贺兰尧太过幸运,这才想要给她制造些麻烦,抵消她的好运气。
“这就对了。”贺兰尧在她耳畔低笑一声,“当你遇见极度讨厌的人时,你的脑海里就要浮现出一句‘老天又派傻逼来考验我了’,然后,你就会随之释然了。”
苏惊羽听着这话,‘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你呀,总是这么会安慰人。”苏惊羽说着,伸出手掐上贺兰尧的脸庞,只觉得手感极好,忍不住多捏了一会儿,“有时候,觉得你真是刻薄又毒舌,说出来的话能把人气昏过去,那种明明很气又无力反驳的感觉你懂么?我好几回想把你的嘴拿块布堵上,都忍了。有时候,又觉得你当真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我很生气的时候,你一句话就能让我的气消了大半,阿尧,你可真是个神奇宝贝。”
贺兰尧:“……”
“那么,我究竟是刻薄毒舌,还是善解人意?”他轻挑眉头。
“两个都有。”苏惊羽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也许这就叫——让人又爱又恨。”
贺兰尧闻言,笑出了声,而后,伸手抬起苏惊羽的下颌,将唇缓缓凑近。
苏惊羽闭上了眼。
忽的,空气中响起一声高扬的男子声音——
“小羽小十!”
苏惊羽被这一声吓得一震,忙睁开了眼,偏过头想看来人,哪知一不小心撞到贺兰尧的下巴。
贺兰尧伸手捂着下颌,目光如箭一般射向那声音来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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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十:我是神奇宝贝,你们稀饭不~卖个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