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为了眼前这个人,那卢文竟然出手毁了自己一家,他也太狠了!当然,元娘这个贱人也不是个好货!
元娘正准备说些什么,一眼瞟到杨梅的表情,已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她,竟是话也不说了,转过身急急便走。众护卫见了,连忙筹拥着她入了府。在房中呆坐了一会后,元娘想到杨梅说的话,便派人转告卢文,让她不要再理会自己那前夫。卢萦得到元娘的信后,马上撤去了所有监管杨郎的人马,放了他自由身。
杨梅才开了一个口呢,哪知还没有回过神来,元娘就给逃了。她有心想追上去,可想到元娘身边的护卫,心下便是一怕。再看到柳氏的门第,想到自个现在的身份,又是不敢。于是,她在门口直转悠了大半天,一直不见元娘出来,只得怏怏返回。
卢萦与卢云在外面又转了一圈,说了一二个时辰的话后,便分道扬镳。
回到府中,她朝着一护卫问道:“主公呢?”
“主公刚刚回府。”
卢萦点了点头,提步上前。
刚刚来到台阶处,她还没有入内呢,便看到郭允从书房中退了出来。
他退出来也就罢了,只是在见到卢萦时,那一脸的笑容怎么看都透着猥琐?
卢萦蹙眉,她目送着郭允从自己身边扬长而去,寻思了一会,她追上他,负着手慢慢问道:“你又告状了?”卢萦冷笑道:“我说郭大郎君,你就不能出息点?有啥事咱们正面交锋。”她眼珠子一转,坏笑道:“要是你嫌这里不好谈事,可以挑一家青楼。我现在是他们的行首,保准你怎么玩也不要钱!”
听到这里,郭允冷笑起来,他停步回头,“可惜不管我进了哪家青楼,在我醉后陪我的,都是这武汉城万里挑一的老丑恶妇吧?而且这老丑恶妇还不止一个?”
卢萦闻言,不由睁大了眼。
过了一会,她蹙眉道:“主公告诉你的?”
郭允连连冷笑。
不过他冷笑一阵,又得意起来。得意的笑容中,他朝卢萦好声好气地说道:“主公正等着见你了,快进去吧。”
这话一出,卢萦越发警惕地睁大了眼。
在她低头寻思时,郭允哼着曲已扬长而去。
目送着郭允远去的身影,卢萦眉头蹙了一会后,衣袖一甩,也不坐马车了,风度翩翩地朝着大门外溜哒而去。
她刚刚走到门口,陡然的,刘疆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去哪儿?”
卢萦身子一僵。
她慢慢转过头来。
迎上刘疆,她已是笑容温文一派倜傥,“阿疆,说你刚才出门了?”她一边向他走去,一边诚恳地又道:“主公,有一种人正如圣人所说的那样,最乐于“毁人不倦”,你乃堂堂太子,那种人的话千万听不得。会上当的。”
刘疆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静静地看着她走近来,看到她在自己面前立定,看着她讨好谄媚地冲着自己直笑。
慢慢的,刘疆说道:“我刚才在外面转悠时,听到很多人提到白衣卢文,还提到他编的曲目。”
缓缓的,心平气和地说到这里,刘疆又道:“见众人兴致高昂,便是孩童也不时拿着嗓子唱上一句里面的曲调,孤也心动了。”
他这个‘孤’字一出来,卢萦便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她的双眼开始移来移去,寻思着该从哪里夺路而逃……
刘疆盯着她,慢慢一笑,这一笑,直令得卢萦寒毛倒竖间,他才继续开了口,“孤只看了一个唤做‘感天动地帝子情’的曲目。卢文,孤不看这个,还真不知道世上居然有那么痴情的丈夫,他为了那破落户的小家女,可真是什么事都愿意做啊。他为她杀了那个心黑手毒,愚蠢不堪的亲信婢女,他在知道她病了后,背着她在大雨中狂奔,他为她跪在神医面前乞求,他为她要死要活的……”
刘疆露出雪白的牙齿,轻声呢喃道:“这可真是深情啊,孤长得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深情,这么让人看了就想掉泪的男人!”
一滴,一滴又一滴的汗珠,在刘疆地盯视下,缓缓流下了卢萦白皙的额头。
冷汗直冒着,卢萦勉强陪笑道:“这个,主公,这个我有解释。”
刘疆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卢萦讷讷说道:“是这样的,我所编排的五个曲目,其中四个是用于正式演出的,这呢是最后一个,它与前四个都不同,这个多用民间俚语,我吩咐众青楼每逢节日便在闹市中或酒楼前表演,主要是给妇人们看的。而且,醉梦楼中的人得了曲目离开洛阳后,我特意派人追加了一句,这节目里的太子,是前朝太子,再则,它不过是痴妇梦呓之曲,世间痴儿怨女看看便可,千万不能当真。”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