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卢云和元娘的婚期就要到了,卢萦等人也不好再在扬州耽搁,又玩了三天后,第四天下午,一行人朝着长江河道扬州段码头走去。
傍晚时,一行人坐上了驶向武汉的大客船。
这客船上载的,多是普通商人和儒生,另外还有一伙百人的队伍,似是一个小家族在迁移。
做妇人打扮的刘卢氏被她丈夫牵着手上了船后,两人便一直站在船边,看着滚滚奔涌的江流低语着什么。
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一阵低笑声。笑声中,一男孩指着卢萦两人叫道:“二姐姐,昨日就是他驮着她。二姐姐,他们都是大人了还驮背,我也要!”
男孩的声音响亮,引得周围的人齐刷刷向两个看来,一个个目露笑意。
被男孩指着的二姐姐抿着唇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歉道:“我弟弟不懂事,郎君夫人勿怪。”
刘疆自是不理,卢萦微笑点头示意。
哪知,见姐姐没有理自己,那男孩不依了,朝着甲板上一倒便打起滚来。他一边打滚一边哭闹道:“我要驮背,我要驮背。大人都驮大人,姐姐是坏人,姐姐不驮我,我要告诉母亲让她扇你耳巴子……”
男孩的哭闹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直引得船上众人都知道刘卢氏的夫君驮着她玩耍一事。
在众人的指点和笑声中,刘疆牵着卢萦的手走向船尾。来到船中时,一青年朝着刘疆吹了下口哨,怪叫道:“兄弟,这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这样宠女人的,会没的地位的。”
刘疆自是不理。
不一会,两人站到了船尾。卢萦知道他重面子,便握紧他的手软软地说道:“以后我不让你在有人的时候驮我了。”
哪知,刘疆却是淡淡一笑,道:“我宠我的妇人,关他人什么事?”
卢萦幸福地“恩”了一声。
就在这时,刘疆突然说道:“阿萦。”
“恩。”
“那曾长志和他的女人,整日介把你的名字挂在嘴里。你是要当一国之母的人,名讳岂能容得那种人随意作践?我已让当地官府寻了个借口,把那夫妇和他们的家人流放到滇地去了。”
直过了一会,卢萦才低声道:“我知道了。”她知道,其实那家人最让刘疆不高兴的地方,还是因为曾长志曾与她定过婚约吧?刘疆占有欲这么强,别的人稍稍与她走近,他都不满,又岂能容忍曾长志这个与她有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差点成为她丈夫的人?
刘疆继续说道:“你想放过平府,我也就由着你。他们已经回到成都了,有了你给的那生意,这一家人日子还是可以过得下去的。”
卢萦低声道:“知道了。”
“改天你想换回女装时,就与孤一道去见见那范阳卢氏的族长。你身为太子妃,不能没有娘家。”
“好。”
刘疆垂眸。
他伸手扯过卢萦,把她置于胸前后,他的手抚到了她的小腹上。
“天癸又来了?”
这个男人,天天盯着她,防着她避子也就罢了,还老注意她的天癸。
正当卢萦恩了一声时,刘疆低沉地说道:“我年岁不小了,想孩子了。”顿了顿,他的声音放温柔,“而且,我喜欢他人唤阿萦做刘卢氏。”
卢萦双眼弯成一线,“我也喜欢。”
她搂着他的腰,在他的下巴处蹭来蹭去,又道:“阿疆,谢谢你许我这趟扬州之行。”
来扬州时,做为让卢萦换回女装,变成刘卢氏的代价,刘疆答应她这一路上不对她凶,会疼她宠她。而他果然也做到了。
这般从水道走路,就是迅速,不过两三天,武汉已然不远了。
看着前方,卢萦笑道:“好久不见阿云和元娘了,怪想他们的。”
刘疆自是不理。
这时,卢萦突然不满起来,“到了武汉,又要见到郭允那厮,真是扫兴!”见刘疆瞟过自己,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莫以为我不知道他一有空便说我坏话!”
不过转眼,她又乐了起来。眯起双眼,卢萦轻笑了一阵,慢慢说道:“我以前大人大量,没怎么理他。不过以后就说不定了……那几天我在扬州遇到了几个极丑的,比以前在长安时遇到的还要丑的妇人。等逮到机会,我就给郭允服下*药……”
她才说到这里,刘疆浑身一紧。他转头朝卢萦瞟了一眼,暗暗想道:这事可不能纵着她,得让人警告小允。上次被那三个妇人这么一抱,他都不碰他后院的女人了,再被这么*药来一下,只怕他以后凡是看到个女人都有阴影了。
这时的刘疆,只想着把卢萦说过的话转告郭允,让他防着。却想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呵斥卢萦,让不知道上次之事已对郭允造成了心里阴影的卢萦知道轻重。
……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对卢萦的纵容,已到了一个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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