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他盯着卢萦,认真地说道:“这件事我想寻思越觉得不对,这是一个陷阱。幸好阿文当机立断,打扫了现场又带走了那些所谓的目击者和死人。我估计虽有官员上门找你求证,可你已不会再被动。”
说到这里后,他顿了顿,凑近卢萦小小声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那田老三找了个擅长阴毒策的小人吗?这个很像那人出的计策。此人姓吴,叫吴呈,你不妨从这里下手。”
神色复杂地盯了卢萦一会后,他本来嘱咐卢萦,让她以后行事低调一些,处事也不必那么狠。像对田老三那次,她虽是背着他们干的,可谁不知道田老三被她塞了一嘴的泥,还甩了几个耳光?可后来他转念一想,便又明白了,这事的背后,分明还是太子与阴氏两派政治角力,卢文从为了太子弃官弃家族出走的那一天起,便脱不了这旋涡,便肯定会被人盯上。她现在把自己与田老三,阴田氏的冲突和茅盾摆在明面上,令得陛下也知道了,其实也是另一种自保之策。
寻思到这里,他也不想说了,便朝卢萦点头道:“反正,你以后小心点。”说罢,他拉下车帘,马车驶出了卢府。
耿六一走,卢萦便大步走向府中,她一边走一边下令“马上把此事报知太子。”
“是。”
“派人掳来那吴呈,我要亲自审问。”
“是。”
“不管有何人来找,便说我出门了。”
“是。”
在卢萦下令把大门关上后,不到一个时辰,官府便来人了,不过被管事语气强硬地打发走了。
而卢萦派去擒拿吴呈的人马,给落了空。那些邻居说,前两天吴呈便带着家当说是离开洛阳。
太子那里也来了消息,凭执三的门路,没有弄清陷害卢萦的一批人马的幕后人。现在要想弄明白这一切,只能靠已经落到了执三手中的那个瘦弱女孩和她的同伴们。
执三这样的人出马,哪会没有效果?又过了二个时辰后,护卫们便得到了那女孩和其同伴的口供。得知此事确实是田老三操纵的。这计策二十几天前就定好了。田老三从牢里起了一个死囚,在许了一些好处后,那死囚便只等着卢萦出现。
因卢萦被刘疆困在画舫上,那些人直踩了几次点都落了空,好不容易逮到今天这个机会。为了顺利成事,也顾不得原本定下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让卢文‘当众’杀人的计划了。
而他们的目的,是先通过“杀人”一案,把卢文弄到牢房里,接着,他们会立刻甩出卢文在长江河道时,误以为前去迎接太子的耿国等人,是前来谋害太子的,竟拿出“一抹倾城”那种骇人听闻的剧毒之物,威胁说要扔到长江中,以长江两岸数百万的生民性命来威胁耿国耿将军。
据执三得到的消息“一抹倾城”之事是耿国旗下的一个将领透露出来的。他们原想,当陛下知道卢文杀人被入狱后,紧接着又得知卢文曾经以长江两岸数百万的性命,来恶毒的威胁耿国退让。定然会大怒,而他大怒之下,只要再适当的点一点火,卢文一个宰立决是逃不了的。
而那时,太子对卢文是救还是不救?救?皇帝会如何想他?这种动则以百姓性命来威胁人的阴毒之臣,刘疆也要救?这样的性子,如何担当太子,如何成为天下之主?这样,皇帝必须然会对刘疆失望。
可是,太子如果不救呢?卢文为他舍弃了这么多,几乎是身家性命全都不要了。在这个他地位不稳,还需要收服人心和民心的时候,他舍弃一心为他谋划,便是犯错,也是为了救他而犯错的卢文,岂不是寒了臣下的心?
所以,这等两难之局已经设下,一切,就只等卢文入网了。
只是没有人能想到,卢文反应会这么快,会当机立断地抹去一切人证物证!
因这阴谋背后所指的是太子,第二天,所有的太子幕僚都发动了。他们在找到充足的证据,证明那少年只是死囚,是被人指使前来陷害卢文,进而把这一桩“卢文杀人案”结案之后,一封封直指田老三卖凶阴害卢文的奏折,给送到了陛下案前。
这个时候,阴氏还向皇帝瞒住了卢文用一抹倾城骗走耿国一事。一来,那传言很清楚,卢文所有的“一抹倾城”是假,那就是他所用的一个空城计。二来,卢文已不是朝庭命官,皇帝便是知道他做了那种事又能怎么样?最多就是对他心生恶感,以后不会允许他再涉入官场。没有了前面的铺垫,此事泄露出去意义不大。
两派在较量半个月后,陛下有了旨意,除去田老三的官职,把他贬为庶民,赫卢文无罪。至此,卢文杀人罪正式告结。
因太子力证卢文清白,再一次,本来淡出了洛阳权贵圈的卢文,出现在众人眼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