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传于天下吗?这一次,只要他真敢下令向刘疆伸手,那就让他声败名裂,让他和他同样喜欢仁厚之名的阴氏,变得遗臭百年!
有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原本以为卢文散布谣言是妇人之举,可现在看来,卢萦这先是“刘秀逼反刘扬,囚禁太子刘疆,”后又“令得天下重现大乱征兆,以使民心君心两乱”的策略,分明是枭雄之道!
说实在的,现在这个时候,如果由刘疆也好,由他们这些人出策也好,都会选择向皇帝讨好表忠心。毕竟,刘疆现在还是太子不是?毕竟,这么多年的父子感情,任谁都会心存侥幸不是?毕竟,刘秀还没有直接下令,废了刘疆的太子之位不是?在这种心态下,这些忠君思想刻入骨髓的人,根本无法这么快就采取绝烈的态度,制造情势来逼迫皇帝。逼迫他为了做一个“好皇帝”,为了做一个“美名传于后世的仁厚皇帝”,不得不改变原来的主意,放过刘疆并做出笼络刘疆之举。
有所谓非常时做非常之事,卢萦之策,虽有阴毒之嫌,却也十分中用。想来这盘先搅乱天下,如果局势当真不可挽回,再混水中求存的棋一下,刘秀就算本来想要太子性命的,那时也不得不改变主意了。
这策略,实在是妙到了极点啊!
当下,四五十个青衣人,连同贾三郎江三哥在内,齐刷刷向卢萦拜到在地,齐刷刷唤道:“主母高见!”他们的声音响亮而中气十足,一时之间,激得树林中群鸟乱飞,扑簌簌间,倒是给这宁静得过了头的天地间,添了几分活力和热闹!
众青衣人领命离开后,卢萦在上百个便装护卫地筹拥下,继续上路了。
她要赶往刘疆的所在。
事情从生到现在,才半个多月,她现在赶上去,要是走得急的话,说不定还能与皇帝派去截住刘疆的兵马,碰个正着。
马车日夜兼程地赶着。
在如此走了一个月时,洛阳传来消息,郭后被废,阴氏已入主中宫!
卢萦所做的那些安排,还没有这么快便得到反馈,所以也没有别的消息传来。
这般急赶着,当卢萦来到长江边上,坐上大船时,已是疲惫不堪了。
一坐上这只属于刘疆的大客船,颠覆了多时的卢萦倒下便睡。
看着她睡得晕天黑地的,贾三郎低声说道:“她竟似不怎么担心?”
执五是此行地带路人,他朝船舱中瞟了一眼,说道:“主公便是喜欢她这性格。”这话一出,贾三郎瞪大了眼。
乱七八糟地睡了三四天后,卢萦又恢复了精神。站在船头上,望着滚滚东去的长江水,卢萦向执五问道:“主公可有飞鸽传来?”
执五摇了摇头。
他刚刚摇头,一个护卫拿着一只飞鸽急步走来。执五连忙上前,不一会,他拿着一张纸条走到卢萦面前,沉着脸说道:“是耿国!他陈兵上万,快船千余,刚截住了主公的去路。情况万分危急。”
听到这里,卢萦脸一白,她冷声问道:“离我们有多远?”
“还有二日水程。”
卢萦抬头,命令道:“我们的人和船还有多久能到?”
“就在前方码头侯令。”
“恩,全前进,我要在一天之内赶到主公那。”
“是!”
客船加,一个时辰后,他们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码头,此刻,这码头上停满了黑压压的船只。
朝那些船看了一眼,卢萦命令道:“让他们直接跟上,我们没有时间停留等侯。”
“是。”
不到二刻钟,那些船只便追上了客船,筹拥在她后面。后面这些船只中的,都是忠于刘疆的老部卒,他们在看到领头的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白衣俊美少年时,都是一呆。转眼,那些船上的人都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这些船,再加上卢萦所坐的船,共有二十来条是不便作战的客船,战船则不到五百,看这样子,只怕不及耿国所率兵卒的一半。
更重要的是,耿国是出了名的将军,能征善战,与他相比,卢萦这个妇人差了何止是千里万里?
看着站在船头,重又变成了男子,一袭白袍显得风度雍容,一派淡定的卢文,贾三郎忍不住低声说道:“卢文如此平静,可是有甚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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