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烈地收下金豆子,转身便朝巷子里面跑去。
这一次,卢萦没有赶紧凑上去看热闹,她不但没有上前,反而后退几步,当来到巷子外停放马车处时,卢萦赫然发现,那些护卫一个不剩地全溜到这里了……
面面相觑一阵,在卢萦淡淡地盯视中,一护卫嘿嘿一笑,道:“郎君,我们现在进去,只怕会被头儿迁怒。要不,再逛一逛?”
卢萦点头道:“也好。” 说罢,她上了马车,然后,众护卫再如来时一样,大摇大摆地筹拥着马车驶回了街道上。
众人这一逛,便逛了大半天。回来时,都快到傍晚了。
庄子里十分安静,卢萦步入阁楼不久,一个没有参与阴谋的护卫走了上来。看了他一眼。卢萦问道:“郭允呢?”
那护卫低头道:“郭头说是遇到什么不快之事,非要调查清楚。”
……还调查清楚?
卢萦端起酒盅慢慢抿了一口,淡淡说道:“他那事啊?其实我早调查清了,他来问我就能明白了。”竟是无比的光明磊落。
那护卫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应道:“郭头回来了,小人会如实禀报。”
其实不用他禀报,因卢萦没有刻意隐藏行踪,郭允出去不久便把事情弄清了。之所以在外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是他在忙着寻找主公。
而现在。他已寻到了。
在一处幽暗的所在,一袭青衣的郭允肃手而立,负手站在十分阴暗,明显处于地下的穹形大殿中的刘疆,在殿中幽间的灯火下。正侧着头,俊美无畴的脸孔若隐若现的,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柔情横溢,“阿萦她可有睡醒?”不等郭允回答,他低沉的,温柔如水的自语道:“是我疏忽了。应该叫大夫来看一看她的。”
郭允嘴角狠狠抽了几下!
都这样生龙活虎了,都能陷害别人了,还要叫大夫?
突然间,他有点委屈。不管如何,自己也是与主公一起长大的,想他们六岁便睡一张榻,主公那次尿了裤子还借过他的服呢……自己今天受了这么多的窝囊气。主公一点也没有看出,还在不停地关心那个罪魁祸首。
刘疆没有注意到他悲愤的表情。在殿中踱了两步后,转头看向阴暗的窗口处,又微笑道:“好几个时辰都没见她了……也不知她还累不累,痛不痛?”当然,他最后一句声音太低,宛如呢喃,郭允根本无从听清。
寻思了一会,刘疆道:“我昨晚那样对她,今早又没有与她说两句话儿就走了,阿萦定然会恼……郭允,阿萦对你很信任,你现在回去吧,安抚一下她,免得她因见不到我而失落。你告诉她,我一忙完马上回去守着她。”
郭允的唇角狠狠地抽动了几下!
终于,他觉得自己不能忍了!
只见他上前一步,朝着刘疆深深一礼后,哭着脸说道:“主公,你得为我做主啊!”
……
刘疆一怔,回过头来。
郭允伸手抚着自己腮帮处,这里还有几个牙印儿呢……牙印儿不是重点,他郭允风里来雨里去多年,便是手都断过,这咬两口算什么?让他悲愤至极的,主要是卢萦太过凶残!天下这么多妇人,她怎么就找了几个丑得那么极品的?一想到那三个丑妇的模样,还有那看向自己垂涎三尺的目光,郭允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在刘疆诧异的目光中,郭允哭丧着脸说道:“主公,你那阿萦,她呀,一大早就出去了。”
刘疆眉头微挑间,郭允凄苦地说道:“下臣也是运气不好,今儿起得早,卢氏下楼时,下臣一眼就看到了她颈项上耳垂边被主公留下的印记……主公,小臣就这么看了一眼啊。你猜她怎么着?她居然卖通了青楼的龟公,让他找了三个奇丑无比,满口恶臭的妇人缠上小臣,非要说我对她们始乱终弃,还说什么亲到了我的脸赏一粒金豆子,亲到了我的嘴赏二粒金豆子。”刚控诉到这里,他想到那张咬上自己腮帮的大嘴,不由胃中一阵翻涌,当下再也无法忍耐,捂着胃便是一阵干呕!
刘疆木着脸看着他。隐隐中,他的唇角抽动了几下!
郭允呕了两下后,又苦着脸继续说道:“主公,我郭允呢,被丑妇咬了也就是小事一桩,可是我后来想了又想,只是早上那么看了卢氏一眼,她便记恨在心。”说到这里,他放低声音,悄悄抬眼看向刘疆,不安地说道:“可昨晚上,主公那样这样的对她……主公,你说卢氏她,会不会对主公你也……”
他的话都是一截一截的。
可意思非常清楚。
说完后,郭允满意地看到刘疆黑了脸,看到他沉着一双眼冷冷说道:“是么?看来她精力好得很啊。”冷声说到这里,刘疆寒着脸,也顾不得百忙之中,提步便走,“回去看看!”
“是。”郭允响亮地应了一声,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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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今天只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