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转眼间,她脸色一白,腾地盯着常婶子,小声地问道:“是不是三天前傍晚时,那几个从巴蜀来的外地人?”
常婶子哼了一声,道:“大姑子知道就好!”
她这话一出,卫大娘子向后退出一步,跌坐在塌上。
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与她没有明显怨仇的常婶子不由有点同情。她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听说是收集你做过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了几分出来……从那些资料的周全上看来,那人,怕是不止知道这一些。大姑子你是明白人,对方摆出这么一手,明显就是告诉范卫两家,你惹了他,所以他要断你前程。如果范卫两家还不明白,他也不介意把事情再闹大一些。大姑子,听说那天你是差点撞到了人家的弟弟妹妹,事后你还放言威胁吧?你看,才不过三天功夫,那人便把你做过的一切,连你十岁那年,把周家那个庶姑子推到河里的事也给查出来了。你想想,这么短的时候,对方能查得这么清,他有多大的能量!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能惹的吗?”
常婶子说到这里,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卫大娘子抬起无神的眼,喃喃说道:“那我怎么办?”
常婶子叹道:“你大伯母的意思,是让你住进西边那院子,等过个二三年,让那人消了气,再放你出去配个什么人。”
西边那院子?那里以前只关过一个疯子!还有,她今年都十六了,再过个二三年,已是十八九,再加上这件退婚之事的影响,她这一生还能嫁什么好人家?
卫大娘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见她无神地坐在那里牙齿格格相击着,常婶子摇了摇头,转身朝外走去,在转身时,她顺手又摸了一把金子做成的镇纸。
直到常婶子跨出房门时,卫大娘子才颤声问道:“那是什么人?”她绝望的问道:“那人究竟是何等身份?”
常婶子摇头道:“卢府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报复一事,大姑子你是别想了。你想想,连范阳卢氏也查不出底细的人,哪里是等闲之辈?哎,你要怨只怨命苦霉气加身吧,千不该万不该,撞着人玩的时候碰上了那么个阎王爷。哎,说起来当时你也没有撞到人,说两句软话也就行了,可你倒好,一开口便骂人,见到那少年还不曾服软,说什么“他们命贱,你的命贵重”。这下好了,人家直接把你由贵命变成贱命了。”
常婶子出去了一会后,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嘶厉的哭嚎声。不过听到这哭嚎声,卫府的下人都低着头,努力地掩藏住不小心露出来的幸灾乐祸。
经过卫大娘子一事后,卢萦清楚地感觉到,她和卢云等人出门在外时,附近的邻居,还有一些马车中的人,会时不时地停下来朝他们张望几眼,偶尔还低语几句。而当卢萦看去时,他们会客气地朝她一笑。
卢萦知道,经此一事,这左近的人,应该是知道自己有些来头了。
不过制住一个行商为主的家族的姑子,能震住的也只是左近的人罢了。
卢萦到达洛阳的第六天,范阳卢氏的调查资料送到了她的手中。让卢萦失望的是,上面只写了十九年前范阳卢氏本是洛阳第一家族,不过这个家族似乎卷入了一场政变中,导致嫡系损失一尽。后来还是陛下顾念旧情,特意扶助其中一个支系,还赐了好些田地房宅给他们,才使得现在的范阳卢氏,能在洛阳的大世家中占一席之地。
资料上面含糊其辞,颇有不清不楚之处。从那语气中,似乎当年的事牵扯到不少秘辛。
而且,当时的范阳卢氏本家嫡系几乎死光了,这个嫡系具体有些什么人,都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也就无迹可寻。
看到这资料,卢萦有点失望。她寻思了一会,突然记起父亲留下的书简中,有一些书页在只字片语上,记录了些父亲的评语和心境,还有一些模糊的,看不懂的话。对了,其中一本书中,还夹有父亲写的诗赋和手扎。里面似乎有一些名姓什么的,似乎取自哪一个族谱。
想了想后,她写了一封信给罗子,让他令他的母亲阳婶在藏书中翻出几本寄到洛阳来。
鸽子飞出后,卢萦正在书〖房〗中练着琴,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转眼,一个仆人大步走了进来,朝她行了一礼后朗声说道:“小郎,执六将军来了。”
“哦。”卢萦看了这仆人一眼,没怎么在意。
那仆人端起脸,严肃地说道:“执六将军,是以本来面目而来的。”他才说到这里,陡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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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倍粉红票还剩两天时效了,大伙的粉红票清仓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