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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萦一走,那些金吾卫便齐刷刷退到两旁站好。见元氏不再被金吾卫护持着,众人放松了些。当下,杨郎的父亲走上前来,朝着元氏唤道:“孩子…”
这两字一出,元氏便向后大门退了一步,垂下眸来。
虽然她依然是那怯怯弱弱的样子,依然说一声话,与众人正视一眼也不敢,可随着她这个带拒绝味道的动作一做,众人还是露出了抹紧张之色。
李府那块,连忙走出一个中年人。他朝着元氏挤出一个笑脸后,低声道:“元娘,你看这里说话不方便,能不能找一个地方?”
元氏回头看向卢萦的背影,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就在这里说吧。”
见她拒绝,那中年人脸上的笑容一僵。杨郎的父亲在旁长叹一声,悲痛地说道:“孩子,我们杨家,这些年真是对不起你,冷落了你。”见元氏不自觉地还在退缩,杨郎的父亲朝杨母瞪了一眼示意她上前。
杨母走了过来,她脸色有点不好对上似乎不高兴的杨母,元氏一咬唇,转身便想逃离这里。
就在这时,只听得“扑通”一声杨母跪在了元氏的面前。
她这一跪,把元氏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惊呼。这产惊叫令得卢萦回过头来,却没有惊动杨父等人。他们一个个表情漠然,好象对杨母冲着元氏下跪这一幕早就心中有数。
杨母直挺挺地跪在元氏面京,低着头哑声求道:“元娘,以往都是母亲的不是,是母亲怂复杨郎不要你,是母亲苛待你,可是元娘,你现在结识了太子那样的大贵人求求你跟太子说一句,让他放过杨家吧。”
她刚识到这里,便听得卢萦的声音冷冷地传来“殿下并没有处置杨府。”
见到卢萦走出,杨父露出一抹喜色,杨母则颤声说道:“这一次殿下是不曾处置杨府。可是,可是杨府因为元娘的事,得罪了您和太子殿下。老妇人此番前来只是想求小郎您消消火……”
原来是吓坏了。
卢萦朝众人扫了一眼,这些人,都是与元氏有旧,却又得罪过元氏的。据卢萦所知这一次刘疆整顿武汉,并没有直接打击这些家族。他们之所以成为惊弓之鸟是害怕因元氏一事,自己迁怒而惩治他们。
想明白这点,卢萦便看向元娘,说道:“这些人中,有害过你的,也有帮过你的。元娘,你把他们一一指出来,那些不曾前来的恩人仇人也指出来吧。”一句话令得际氏和杨梅等人软倒在地后,卢萦对上元娘晕乎乎的表情,伸手把她一扯,道:“还是先回庄子吧,回到庄子里,你再把你的恩人和仇人说出来不迟。”
随着卢萦这句话落地,后面响起了杨母等人呼天抢天地乞求声和哭喊声。
不等元氏反应过来,卢萦已踏入庄门,命令道:“把这些人全给我赶走了!”
“是。”
听着远远传来的哭喊声,卢萦看向低下头一声不吭的元氏,伸手摸着她的脸,低声道:“你这傻瓜,刚才的话我是故意那样说的。她们欺负你这么多年,难道说一句好话服一次软就一笔勾销不成?怎么着,也得吓一吓她们,让她们瘦上几斤吧?”
向来心软,从不记仇的元氏果然抬起头来,妯咧嘴笑道:“大哥,原来你是唬她们的。”顿了顿,妯小小声地说道:“她们虽对我不好,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对付她们。”
卢萦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勾唇道:“知道了,对了。刚才你做的糕点叫?去拿来给我尝一口吧。”
“啊?我刚才给扔了,大哥,我再去弄。”看着元娘急急地跑开,卢萦垂下眸子,她头也不回,冷冷说道:“外面的那几府,凡是苛刻过元娘的,马上放出风声,便说她们让元娘的大哥我很是不喜。”
只需一句话,也只要传出这一句话,如杨梅等人,便再无前途。因为,元娘的大哥那是什么人?那可是与太子形影与共,相亲相爱的人上人!
在一护卫领令之后,卢萦问道:“杨郎现在情形如何?”
一护卫上前应道:“杨旋因写了那些信引发整个事端,又擅自给了和离书,现在被杨氏一族驱出家族,过得非常艰难,他的一些堂兄弟还围堵过他,差点把他打残。”
“通知老顾,让他照顾杨旋一二。”老顾是元氏的忠仆,也是打理她的嫁妆的主要人之一。卢萦回眸,她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远方,淡淡续道:“不管怎样,杨旋都是元娘喜爱过的男人……如果有一天元娘想不开要回头,我希望那杨郎还手脚齐全,健康安份地活着!”
所谓手脚齐全和健康,是令人保证杨旋的安全和基本生活。至于安份两字,则是意味着,杨郎这一辈子,永远不得沾huā惹草,永远都要为元娘守身如玉,直到元氏愿意回头要他为止。当然,要是元娘没有想过回头,那杨郎就得这样一辈子不近女色不近男色地过下去。
这是卢萦的命令!当下那护卫凛然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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