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平氏三舅迎上卢萦的眼,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是这样的,你舅母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有些事说不清。阿萦啊,我们这次之所以接你回去,是因为你这里确实不安全。你弟弟阿云他,被人劫老了!”
对上卢萦渐渐眯起的双眼,平氏三舅极和气极可亲地说道:“那些掳你弟弟的人,是一些恶名彰著的盗匪。要不是他们派人向舅舅讨要钱银了,舅舅也不会知道这事,更不会亲自来看你了。
孩子啊,这事你也不要慌,还是先随舅舅回去后,再商量商量?”
平氏三舅说这话时,语气极为诚恳,看向卢萦的眼神,更是慈祥中透着些对她忤逆行为的敲打。
平氏三舅的话一说完,平老夫人的唇角便绽开了一朵笑容。而一侧的三舅母和四舅母,也同是含起了笑。
平老夫人笑过之后,朝身倒的一个仆人使了个眼色,令他马上去按照平氏三舅的话行事:那就是,马上把卢云掳走!
卢萦匆匆一瞟间,把众人的眼神收入眼底。她心中警觉道:他是在骗我!不好,阿云马上要有危险了。是了,我的态度提醒了他们,只怕他们从此后都会把阿云扣在手中,直到让我乖乖听话为止!
平氏三舅的这番话,明显只是化的灵机一动。可这灵机一动,却真真正正地让卢萦涌起了杀机!
卢萦吸了一口气后,瞟了一眼那个正朝大门走去的仆人后,转头看向平氏三舅,清声说道:“三舅是开玩笑的吧?阿云今天根本就没有去学堂呢!”她说到这里时,那刚刚跨出大门的仆人脚步一顿,转过头朝着平老夫人看来。
一句话令得那人停下脚步后,卢萦还在盯着平氏三舅,还在说道:“阿云今天去了王氏尚郎的府中。舅舅可能不知道,那王尚与我这邻居阴氏澈郎交好,他们也一起指点过阿云的学业呢。阿云去之前还跟我说过,今天会在王府用过晚餐再归家。”缓了缓,卢萦又道:“三舅应该知道,那王尚家可是大有来历的呢。那样的人家,那些盗匪怎么敢接近?”
王尚家与阴澈家一样,是刚搬入汉阳不久的。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如平氏这样的地头蛇都知道,这两个人家,都是很有些来历的。
平氏三舅一噎。
他没有想到,自己想到的这么天衣无缝的借口,居然出了这么个大漏洞。
不过他自是知道,这个时候只能硬撑到底。当下平氏三舅皱着眉头,腾地转身,一个巴掌重重地扇得身后的一个仆人翻倒在地后,厉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说的阿云落到了那些盗匪手中的吗?
马上给我解释清楚!”那近仆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半边脸都肿了起来,整个人更是重重摔倒在地,不过他显然是个极灵活圆滑的,马上接着平氏三舅的口风道:“冤枉啊,1小人明明见到了那些人,还看到了他们递上来的阿云的随身衣物。”说到这里,他小心地问道:“莫非事情有变。阿云虽是去了王府,却在中途出去踏春了什么的?”好借口,当真好借。!
就在平氏三舅双眼一亮,准备接过他的话风说事时,一侧的卢萦突然问道:“贴身衣物?什么样的贴身衣物?”这问话一出,那仆人又是一呆,他马上眼珠子一转,叫道:“这个衣物不是我认出的,是三房那个叫阿青认出的。”他知道阿青与姐弟俩曾经关系不错,因此找了这个借口后,那仆人又叫道:“事情紧急啊,表姑子,可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这一催正是时候,三舅母马上朝众仆人厉喝道:“还愣着干吗?
没有看到老夫人还站在雨中吗?快点快点。”这喝声一出,众仆人搬得更急了。看到自家的家俱一样一样地被搬到院子里,卢萦突然幽幽说道:“那个贵人”这四个字一出,众人齐到刷看向她。
卢萦低下头,有点羞涩,又有点说不出的迷茫和不安地说道:“他,他一直有派人看着我”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好半晌才加上一句“我弟弟也是。”说到这里,卢萦歪着头,一派不明白地看着平氏三舅“三舅,那贵人明明说了那话,怎么还让我弟弟被人掳走了呢?三舅,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再一次,令得那个刚刚走出府门的仆人停下脚步后,卢萦静静地看着平氏三舅,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光下,渐渐慌乱起来。
…卢萦的话如果当真的话,意味着他们今天的所作所为,会被那个贵人知道。卢萦还小,还可以唬弄,可那贵人听了他们的对话,岂会不知他们是在讹诈卢萦,岂会不知道平氏所打的主意?
一时之间,平氏三舅背心冷汗涔涔而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