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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子怎么知道的?”阿男一怔。
果然如此。
卢萦微笑道:“是洛阳来的贵人么?”
只有那个唤她萦萦的家伙才这么无聊,也只有他才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只字片语,便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态度。
“姑子,我家郎君对你的心意,与那位贵人无干。他是真的悔了,那时他还不甚明白自己心意,做的事伤了姑子的心。姑子你……”
卢萦打断他的话头,“那贵人说了什么?”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对上卢萦冷漠的眼神,阿男胸口不由一缩,不由自主地回道:“听郎君说,昨晚上常府给那贵人送去一个大美人时,那贵人拒了,他还说,还说……”
“说什么?”也许是这语气中的冰冷,也许是这份颐指气使,做下人做惯了的阿男不由胸口又是一缩,迅速地答道:“他说:不是蜀女多辣么?这姑子美则美矣,奈何不及卢氏女风流有趣!”
什么?
没有想到自己又被人随随便便地弄到风尖浪口上的卢萦,瞳仁猛然一缩,抿着唇冷笑道:这人还真是吃饱了撑着!
转眼她又想道:他那话什么意思?莫非昨晚我对付平因派来的泼妇的事,传到他耳中了?因此他觉得好玩了?
她闭上双眼,吸了一口气后,猛然睁开眼来,“这事知道的人很多?”
这个问题,还是普通庶民的阿男自是没有注意过,也回答不出,他沉默了。
不过阿萦想到,连曾低这样的小小家族也知道了,那知道此事的人断然少不了。
又吸了一口气,卢萦慢慢说道:“你家郎君除了给我这封帛书,可还有东西?”
“没,没……”
“去吧。”
“是。”
望着乖乖离去的阿男,卢萦抬起头来。
当她回到房中,把自己打扮利落后,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
这一次,卢萦没有开门,而是直接走到房门处,朝着外面淡淡问道:“何人?”
外面的人顿了顿,不一会,她三舅母的声音传来,“阿萦,是我,三舅母。”顿了顿,那妇人压着语气喝道:“阿萦,先把门打开吧。舅母有事找你。”
有事?
卢萦冷笑一声,她回到房中,顺手搬过一个塌放到门后面,然后优哉游哉地坐下。坐下后,卢萦背朝后面微微一倚,翘起的足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起来。
她久不回应,外面的三舅母不耐烦起来,她提高声音喝道:“阿萦,你也不小了,正是没了婚约,你才更应当注意言行举止!这般把亲舅母晾在外面,成何体统?”
再一次,她的叫嚷声吸引得四周人言纷纷,看来,那些邻居又来看热闹来了。
卢萦垂下双眸,她冷冷想道:开门?你们平府这是第三波了,第一次道歉,第二波示好,第三波,那就是直接押人吧?赶情觉得那贵人中意我,便想把我献给他好博富贵?
当我是玩物么?区区平府,还强迫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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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