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姐姐也可恨,小姐身体有孕,只捎点东西,也不一起跟来看看。”
李嬷嬷忙道:“这可就冤枉她们了。非是她们不愿来,实在是你雪香姐姐刚诊出有了身孕,她二人哪里能来啊。”
雪柳惊喜道:“这可是真的?小姐听了,必定高兴。”
这时二人已到了小院,雪柳和李嬷嬷又说了会话,服侍她休息了才回
第二天,李嬷嬷一早就到沈秋君跟前,正好辛先生正给沈秋君看诊。
沈秋君笑道:“还没来得及恭喜辛先生呢。”
辛先生笑不合口,连声道:“同喜,同喜。”
辛先生实在想不到自己这世还能有看着重孙辈的,自昨天得知孙媳有了身孕,喜得一夜都不曾睡好,今天早上到了正院,看到在一旁相陪的六皇子,不由想到当年正是六皇子的人救了他祖孙二人,心里着实又大大感激了一番。
六皇子知道沈秋君还有话要同李嬷嬷说,便同着辛先生一同去了外院。
沈秋君见李嬷嬷精神极好,在表示了一番关心之后,又拉着她讲讲京城里亲人的情况,就连吃饭,二人都在一处。
如此几天,这种热情才有所下降,李嬷嬷也已经安排在院里,她又详细查看了沈秋君生活中的种种细节,又对朱夫人寻的几个稳婆也细细考察,对这所有的一切,倒是皆很满意。
尤其是看到六皇子一如既往地对沈秋君的疼爱,更觉放心。
这日,沈秋君正和李嬷嬷闲谈,李嬷嬷看着沈秋君正色道:“老奴临来时,老爷曾叮嘱老奴几句话,让有机会也好好说与小姐听一听。”
沈秋君见李嬷嬷郑重其事的样子,便欲起身肃听。
李嬷嬷忙按着沈秋君,笑道:“不过是几句家常话,小姐不必如此,况且又重着身子,更要小心保养才是。”
沈秋君便坐稳了身子,问道:“不知我父亲都说了些什么话?”
李嬷嬷正色道:“老爷说,实在没想到姑爷会得到作新甲衣的法子,他曾在皇上那里细细看了,这甲衣实在是不寻常,尤其更加实用于南边多水战天又热,如今老爷已经替大公子向皇上请求多多生产,好用于南边的作战,说不定会取代铁甲呢。虽然皇上没有过多表示奖赏,可将来每一个受惠的将士,定会在心里感激六皇子。这样一来,六皇子风头出得有点大,在军中的势力影响定小不了,太子心里未必不会忌惮。”
沈秋君叹道:“当时他得了这个法子,正是郑将军屡屡失利、我大齐士兵伤亡过重之时,哪里顾得上想那么远。”
李嬷嬷笑道:“小姐也不必担心,凡事福祸相依。老爷说道:这个功劳来得正是时候,姑爷以后也不怕犯些错了,小姐之前担心的事情,便可迎刃而解了。”
沈秋君抬眼着向李嬷嬷,把手指向上指了一指,说道:“这事情是指?”
李嬷嬷点头道:“弑母之罪太重了,我大齐又向来重礼孝道,姑爷背不起这个罪名,倒不如全了这个孝名,将来论功行赏,功过相抵,也不过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消了太子的忌惮之心,倒是极周全的法子。”
沈秋君也点头,这些倒与自己之前所想不谋而合。
李嬷嬷又道:“容妃性情柔弱,不够刚强,当年**皇上虽是身处无奈,但生下姑爷,心里未必没有些想法,只是京城大乱之时,她选择了陈王,就决无可能再回大齐。这次若只饶了她的性命,她未必能活下去,再则陈王世子怎么说也是姑爷的兄长,又是容妃以后的支柱,所以为了容妃,也务必留下他的性命。”
沈秋君听这些话正合自己心意,便点了头,正欲说话,李嬷嬷摆手道:“小姐还是听老奴把话说完了。您现在的身子不宜多思多想,但世事难料,谁也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说不定明天就将陈王世子拿了来,所以有些话不能拖太长时间,不过也不需您费心,老奴只是将老爷所思所想,一一摆在您面前,如果您觉得有理就照着办就是了。”
沈秋君叹道:“女儿明白父亲的苦心。嬷嬷继续说下去吧。”
李嬷嬷说道:“那陈王倒不必担心,以他的性子,定是宁可战死也决不会被大齐捉了。而容妃如今都是抱孙子的人了,又经历那些事情,未必会殉情,如果她真殉了情,姑爷这里虽面上不好看,但那逼死母亲的罪名却与他无关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