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萧将军不依不饶,他们也实难就此罢手。
李瑶琴看到贤王二人出现,心里不由暗自感谢老天对自己的厚爱,但对于此事如何处理,她也颇有些左右为难:事情闹得大了,她的名节不免受损,若再闹到两国交兵的地步,只怕她也难再活命,可如果把此事当作没发生过,又未免有些没血性,她不得不低头只作惊吓状,只当没听到他们的言语,把事情的话语权交给了贤王。
贤王见李瑶琴默不作声,暗松一口气,对萧将军拱手说道:“这个误会到此为止,希望萧将军在大齐境内安分守己,若再有此类似之事,就不要怪本王手下无情了。”
萧将军哈哈拱手告辞道:“放心,不会再出现这种事的。”说罢走出房去,叫了自己的人离去。
李瑶琴此时才站起身来,走到贤王面前恭身谢道:“多谢王爷相救,才使得小女子幸免于难。”说着眼泪却已滚滚落下,此时却恰好看到贤王脚边躺着的簪子,一弯身便捡了起来,冲着自己脖颈就要刺下去。
林景周却因早就知李瑶琴是个烈性子,他又不能越过贤王,只在后面默默观察着李瑶琴,见她如此动作,人已快步上前,将簪子一把夺下,劝道:“你何须如此,你若是真死了,岂不是如了那姓萧的心意。”
贤王吃了一惊,也忙忙上前劝说,好一会,李瑶琴才赌誓自己不会再做傻事了,贤王二人这才放下心来。
李瑶琴又道:“那人道,是因为王爷与我哥哥断了他的财路,他才会如此报复,又明确说了下一个对付的人的是沈三小姐,这话我也不好去说给他,还请王爷代为转达,让她今后小心些,不要随意出门。”
贤王本来就为萧将军如此对李瑶琴而不解,听她之言,才知道原来是受了自己等人的池鱼之殃,心里不免有些内疚。
于是便将李意书如何发现太子与北蛮偷着交易,而自己的人又是如何采取措施保住李意书,同时斩断了太子与北蛮人的交易等等诸事简略说了一遍,又对李瑶琴道:“回去后请太医诊治一下,吃点压惊药,只当它是一场噩梦把它忘记了,这事我会处理妥当的。”
李瑶琴乖巧地点头同意了,一时又弄醒几个丫头,严厉嘱咐了一通,这才赶紧回了府,只盼着北蛮的人赶快离去。
倒是贤王却正为告不告诉沈家人而烦恼。
如果告诉了沈家,也算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自此就能与沈家修好,从而将前事一笔勾销。况且小姨子被先奸后娶,给北蛮人做妾,对于他来说,也委实不是个好名声。
但是,贤王却仍是有些忌惮沈秋君的命格,一个人的命格不是那么好改变的,尤其是天命皇后,再加上牝鸡司晨,这样的人还是要防备些的好,如果她真去北蛮做妾,万一命格又变了回来,也只是应验在北蛮罢了。
就在贤王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取舍时,沈秋君却因不知危险将至,仍是如常去了寄名的一处尼姑庵为生日将至酬谢神恩,并祈求来年的平安喜乐。
因为沈夫人有事不得随行,沈秋君一大早就带着家人出了城。
六皇子自然也得了消息,心中暗喜,忙去太子处闲话一番,将当日之事推了个干净,只道自己要去城外游玩一天。
太子自然免不了要对六皇子近段时间的忙碌肯定一番,又表示了一下关心,最后笑道:“最近为了北蛮一事,你也跟着孤受累了,好好出去玩一天,也松散一下。”
六皇子也表现得极为感恩,兄弟二人亲亲热热道了别。
可六皇子又认为沈秋君此去定有事要办,自己早去见不着人也没意思,况且她一到了,自己立马也到了,倒象是时刻离不开老想见她似的,万一现在让她小瞧了自己,那以后自己威严何在,于是在府里磨磨蹭蹭了半日,这才准备出城。
今日与太子的一番虚情假意和为了面子的那一时的磨蹭,便成了六皇子心中的一大悔事,自此但凡与沈秋君有关的事,他再不敢有一丝的懈怠耽搁,大丈夫的颜面问题算得了什么,哪里及得上老婆的重要。
六皇子刚登上马,就有人来报:看到北蛮萧将军也带着人出了城,而且他似是一直派人再沈府晃荡。
六皇子听了,不由咬牙恨道:“你最好不是冲着玉姐姐去的,不然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又急令人召了死士前去,他便带着杨远等人策马飞奔出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