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害怕,直气得说不出话来,六皇子已经冷笑地追问道:“现在满意了,相信了?”
说罢,他哼哼两声,也不等沈秋君作出反应,便转身走了,临走时,又示威似地将摆在外间的屏风一脚踹倒,大声说道:“这样舒服多了!”
沈夫人此时正走进红杏园,听见自房中传来乒乓哐啷的声音,不由吓了跳,然后便见六皇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来。
沈夫人只觉得心惊肉跳,也顾不上理他,急忙跑到女儿屋里,只见一地狼藉,沈秋君正呆呆站在窗前,她忙走过去问女儿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可有受伤?”
沈秋君这才回过神来,忙笑道:“女儿没事,是六皇子被月亮照得受不住,发了点狂!”
沈夫人就着半扇窗户看了一眼,此时一轮明月已经跳到乌云后面,不由哼道:“果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沈秋君想了想,笑道:“他定是为了兄长有后高兴的,只是性子别扭,才这么着的。”
“那也犯不着跑到这里砸东西,有能耐去贤王房里砸去!”
沈秋君讪笑道:“要不怎么说他性情偏僻乖张呢!”
这时丫头婆子们忙进来收拾,沈秋君低眸看着地上,其实糊涂着活一生也未必不是福,只是自己前世被欺骗怕了而已。
沈夫人看着满地碎片,对女儿说道:“你大姐总算是有惊无险,也是老天保佑!你也不必再担心了,今晚这屋里是住不得了,暂和我住一处,明日让人收拾了再说。”
沈秋君笑道:“也好,我想着明日就回城,母亲怕是要在这里住一段时日了!”
沈夫人奇道:“你慌得什么劲儿,怎么也过了洗三再走吧!”
沈秋君冷笑:“大姐弥留之际,不说要见丈夫儿女,反叫我抱着孩子进去,好似托孤一般,倒把贤王靠后了,我怕贤王事后想起来吃我的醋,还是家去过得省心些。”
沈夫人想起那一幕,脸色也变了,看着沈秋君勉强安慰道:“你就是个多心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别说嫡女,便是庶女也不会舍下那个脸面,去做人填房的,你大姐又岂能不知?也罢,他们爷俩在家,我也不放心,你早日回去也帮着照看他们一下。”
沈秋君只被母亲的一番填房论说得心虚,讪讪笑了笑,便随母亲去了。
再说六皇子一路上为自己的急智而得意,这样先发制人,倒是蛮能唬得住人,沈秋君应该再不会生疑了吧!
小成子此时正自松园迎出来,笑道:“方才一眨眼工夫,就找不见爷了!奴才还以为爷早回来了呢,没想到这时才到!”
六皇子不理会小成子,径直走到房里去。
小成子忙又上前道:“杨远还没回来呢,枉他平日里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利害!”
六皇子斥道:“别总想着寻他人的不是,也要看看自己的短处!”
六皇子见小成子愣住了,便顿足道:“早前真不该听你的话,早将东西给了玉姐姐,也能哄她开心,如今倒是白白折腾了!”又怒道:“你懂不懂得机会稍纵即逝的道理。”
小成子闻言,更加不敢吭声了。
暗地里跟着六皇子的周少泽也回来了,见此情景,不由冲着小成子扮了个鬼脸,成功激怒小成子后,他却又一本正经地对六皇子说道:“如今贤王得了嫡子,这夺位路上便顺畅多了,爷还是早些做准备才是。”
六皇子冷笑:“我以前还小,早早投了太子,只怕他又疑心我包藏祸心了,而且手中除了那笔宝藏后,还真没有其他可入太子眼的,这一两年也该寻个机会,投过去了。”
小成子笑道:“爷为什么不想着自己也争争那个位子,爷也是皇子啊!”
“我凭什么去争?就凭你三个人和于叔手中的几个死士,还是我那无利不起早的外家?”六皇子冷哼道:“我不得圣心,也没那个福分,其实只要贤王做不成皇帝,我才不管是谁坐上去呢!”
就在六皇子欲安寝时,杨远回来了。
杨远本以为自己提前回来,六皇子会高兴的,没想到只见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搁到那里吧!”
杨远把锦匣及钥匙放到六皇子床头,退出去后便去寻周少泽一问究竟去了。
六皇子拿过锦匣摩挲了一会,皱眉道:“天底下怎么还有女人这种东西,心思太难让人懂了!也罢,你不看,我就代你看了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