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他抓着不放。
云菀沁试图挣扎了两下,他仍旧捉得牢牢,没有一点儿放开的意思。
“刷”一声,云菀沁抽出另一只手臂,虽被药缠身,但为了自保还是能发挥潜能的,一巴掌扇过去“淫,贼!”
男子头一偏,避开了这一耳光,却也不生气,反倒用指腹在女子的小腕上揉了两下,又将她另一只手往自己肩膀上一扔,霸道地命令:“勾住我脖子!”
凭什么要她勾住他脖子!真不要脸!云菀沁正要再斥,男子的手从她手腕上松开,往下滑,覆在她后腰上,蛮横一压。
云菀沁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挤进了怀里。
一股独特的龙涎香飘入鼻腔。为何像是——似曾相识?
男子的气息内敛而深沉,附在她耳边:“那不叫淫贼,这样才是。”
云菀沁好气又好笑,却感觉身体好像轻松了不少,视线也清明了,能看得清周遭了。
男子将她一松,转身,朝大门走去。
云菀沁明白了,他不是调戏自己,他将手搭在自己手腕上,估计是看出自己异样,在给自己诊脉,后来在自己腰身上弄了两下……难道是帮自己通什么穴位?
“你——站住,等一下。”云菀沁虽清醒了,但还是力气缺缺,压根站不起来,这人不会害自己,眼下,只能要他帮忙。
男子缓缓转过身。
侍卫打扮,故意涂黑的俊颜,修长而略显薄凉的眸,手指上那个熟悉的玉扳指。
竟是秦王夏侯世廷。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儿?
他不是身体不大好,连北城的王府都少出么,为何他会诊脉舒筋的本事?
云菀沁也不懂武艺,可沈子菱是行家里手,闲聊时,跟她说过一些基本常识。
察看身体状况,解除身体隐忧,天下除了医者,便是身怀武技的人。
她果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夏侯世无视她复杂的表情,淡道:“刚刚,就当是回报云小姐在水榭维护本王的举动。”
打发了沈肇后,夏侯世廷耍了个心计,绕了个弯儿,继续跟着她。
看见她虚晃着单独来了西南小院,他就觉得不对劲,打发了两个欲闯的家丁,进来把过脉,他才明白了,难怪之前看她叫丫鬟将慕容泰的茶水掉了包。
今天侯府内爆发的丑闻,有可能是她主谋策划的。
看来,她不想嫁进侯府当夫人。
云菀沁听他试探水榭的事,只好道:“小女子与沈公子的妹妹交情好,怕魏王刁难沈公子,才想法子劝了个合,事后才知道——竟是三殿下微服来了侯府。”
还在狡辩!明明早就识穿自己身份。夏侯世廷也不戳穿他,唇角显出淡淡笑意:“噢,原来是为了沈家公子才出手,不是为了本王啊。”
这话怎么听得怪怪的?云菀沁见他似是有转身离开的迹象,还是没忘记刚才喊他留下的初衷,喊了一声:“三殿下,留步。”
王爷就王爷吧,反正现在也没人!
夏侯世廷驻足。
云菀沁望着他,也就大言不惭了:“劳烦秦王帮小女子一个小忙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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