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做寡妇呢?”傅问渔懒散地笑道,“待得皇帝一死,他就是新帝,到时候你们放在宫里的那些女人就是人质,你们想不听话也不行。”
“微臣不明白左相大人还有傅小姐到底在说什么!”死鸭子嘴好硬!
“不明白不打紧,杀了就是了,反正你们这种官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傅问渔轻描淡写一句,旁边等候多时的暗卫不等别的话,直接拔刀断人命。
“跟那边的放在一起,等下一起拖出去扔了。”傅问渔指了指墙角堆着一堆死尸。
身着喜服的胡膏并不介意这场杀戮发生在他的大婚之日,与他的父亲一样,这种事,这种为丰国除害的事,并不用挑日子,赶上哪天适合,就在哪天杀个利落。
只是沈清让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有些奇怪,他并不介意傅问渔做什么,只是安静地陪着。哪怕傅问渔笑着杀了许多人,杀了许多对方景阅重要的人,沈清让也不做半点阻止。
妩娘也不似普通闺阁里出来的女子,她早已自己揭了盖头,还没来得及脱下身上的嫁衣,来了这偏房中,知道傅问渔有喝茶的习惯,先是给她上了一杯茶,然后说:“小姐前几日叫我去的地方,我去过了。”
“怎么样?”傅问渔看她脸上的红妆,真是让人艳羡,出嫁中的女儿总是最美的。
“小姐,您别生气,那里的确什么也没有,被人封起来了,我问过管事的人,能进去的人只有两个。”妩娘小心地说道,那两个人是谁,她不敢说,但她不说,傅问渔也知道。
“不说这个了,先帮你夫君把这点破烂事整理完,不然你们怎么春宵一刻?”傅问渔逗她,脸上的笑容显得真诚又温和。tqR1
借胡膏婚事,将京中官员都聚来此处,是傅问渔那日替妩娘和胡膏说情时,就定下了的想法,她并不介意别人说她无所不用其极。
只是胡膏有些不明白,为何偏偏要定在九月九。
这一日,本该是傅问渔下嫁城王爷才是,他若不记错,傅问渔的嫁衣已经制好,那是一件极其华美的衣裳,费了城王府许多人的心血,只等着她披上。
傅问渔听了他的疑惑摇头笑:“我是想着,若我跟城王爷完不了婚,这些东西也不好浪费了,妩娘在京中无亲人,我便正好送她一场婚事。”
“小姐,你……”妩娘不甚明白,她并不是傅问渔的心腹,当不起她这样的厚待。
“我是为了胡膏。”傅问渔说得直接,“胡膏,今日宫中惊变,是你朝堂立威的日子,你需在今日,定下朝庭脉象,哪些人当留,哪些人当斩,你在蛛网时日不短,又有妩娘帮你,你自应有所分寸。”
胡膏见傅问渔神色严肃,不敢再坐着,连忙起身行礼:“是,属下谨记。”
“我让杜畏将京中官员名单都整理了一份,你看着来,我在只在一旁替你做恶。”傅问渔把那本杜畏辛苦整理出来的名单册子递给胡膏。
“好的,小姐。”胡膏总觉得傅问渔的语调有些怪异,但又不上来是哪里有怪。
“胡膏,我并不是一个胸怀天下的人,是你父亲让我明白匹夫的责任,我能做的就这么多。”傅问渔笑声说道,“别让我失望。”
“小姐,此话何意?”胡膏越来越难解傅问渔的话。
“继续吧,天黑之前,我还要回城王府呢。”傅问渔重新安坐回椅子上,但凡是胡膏不太好下手杀的人,傅问渔不介意做恶,杀得血光四起,满手罪孽。
等到宫中的大变被方景城定下,宫外的百官也被傅问渔重新洗好了牌,所有被她杀的官员都扔去了宫中抛尸的地方。今日宫中死了那么多人,傅问渔大可说这些人是策划宫变的同谋,在混乱中被人杀死,皇帝若要怪,就怪他自己想看好戏。
更何况,皇帝怎会怪?
他要看这么大一场戏,就是想让这些人替他做一些他自己不好出手的事,毕竟惩治一下这官场,杀几个他看不顺眼的人,扶几个他喜欢的人上位,一直是他想做的。
而傅问渔在他眼中,一直是一把用以对付方景城的剑,如今磨好了,傅问渔便如方景城一般,替他做一做京中刽子手。
方景城本应来胡府找傅问渔的,可是许久都不曾到,直到花璇传了话过来:少主在府上等着你。
傅问渔只应知道了,又问胡膏一切可办妥了?胡膏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小姐赶紧回去与城王爷拜堂吧。
傅问渔一声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