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战兽獠牙

    “看你好像对那个小丫头比你嘴中的小少爷还要用心呀！”老人突然开口说道。

    格兰喝酒的动作一顿，然后继续灌了一口酒，又用手擦了擦嘴角，这才开口道：“我感觉赫拉米儿在性格上更像艾维丝小姐。而洛克小少爷，虽然是小姐的亲生儿子，但性格还是太过木讷了。”

    “性格？”老人疑惑，然后了然地点了点头道：“第一次见到艾维丝的时候，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的确让我印象深刻，当时以为公爵府从此以后就会不得安宁了呢，但没想到啊，为人妇之后，这小丫头倒是安分了不少。”

    格兰没理会老人的话，兀自道：“另一方面，洛克小少爷没有学剑的天赋，付出再多也是毫无成绩的。说实话，如果非要把赫拉米儿和小少爷相比，我还是更喜欢赫拉米儿的。毕竟，这小丫头天赋好，人也比较讨喜。至于洛克小少爷，他的确很努力很用心，但认同归认同，情感上的倾斜还是避免不了的。”

    “其实，我一直以来的想法是，既然洛克小少爷天赋平庸，那就安安心心地做一个平凡的贵族少爷好了。有我格兰在，定能保他一世平安的。”格兰有点自傲地说道，随即又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可是，艾维丝小姐不甘心啊，她希望洛克小少爷能够成为一个强者！而小少爷虽然很争气也很努力，但毕竟天赋有限。学剑这东西啊，虽然不是天赋第一，但没有天赋绝对是寸步难行的。以他那身体气脉强度，是很难承受剑气入体的。有时候，看着他这么努力地付出，说实话，我也是很心疼的！一个孩子，承受的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格兰轻轻一叹，转而道：“但现在洛克小少爷开始学习魔法了。我虽然不知道他的魔法天赋到底怎么样，但学剑总比学魔法更苦更累不是？所以啊，这事儿也算是好事，我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老人默然。虽然格兰说他喜欢赫拉米儿更多一点，这话他承认。但他知道，格兰更在意的还是洛克那孩子。想到这里，老人暗自一叹，只希望莉莉安那个女人不要太蠢，要不然，即使有着自己的存在，也阻止不了发了疯的格兰。一个圣剑士，世俗眼里的剑道最巅峰，岂是一般人、一般家族可以抗衡的？

    格兰沉默了一会儿，把坛里的最后一点酒喝尽，然后挥了挥手道：“话也唠了，酒也喝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迈步离去。

    走到门口，格兰停步，背对着老人，右手食指却轻轻一勾。只见树下的一坛酒就对着他急射而来。

    “我的酒……”老人怪叫一声。

    格兰微微一笑，身体一旋，把酒搂入怀中，大笑离去。

    “谢谢你的款待啊！”直到走出很远，格兰的声音才传入老人的耳中。

    老人摇头一笑，也把酒坛里的酒喝干，然后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

    从这天开始，格兰一有空就会来到老人的小院，带点吃食，带点酒，与老人聊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然后在走的时候再顺手牵羊一坛老人自酿的好酒。

    两人这样的时光，一直持续到了那一天的到来，而后彻底地改变了两人的命运。

    ……

    诺森历1115年10月末，奥兰斯大陆的第一场雪在艾图帝国北部重镇耶鲁城降落。

    这一天，奥兰斯大陆迎来了寒冬，而艾图帝国也迎来了它的寒冬……

    直至此时，万寿帝国和精灵帝也蓦然察觉到了这个冬天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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