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雨轩的语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就好像她讲的分明是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一样,罗队长抬头看了一眼米雨轩,作为米家的女婿,这个故事他一定是听过的,只是现在从米雨轩口中亲自讲出来就带了另外一番味道了,一种让人心里莫名产生酸痛的感觉,可能是平日里米雨轩实在是不苟言笑了,她很漂亮,却也很冷,让人觉得她就好似一个冰块,但米雨轩却又很强大,她的绝对灵感绝对是所有家族里不能小视的存在。
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让人惊讶的东西,比如她放弃了米家当家人的位置,比如她,毅然决然地成为了一名女刑警,这些都让米雨轩身上多了一层奇妙的光环,这个光环的存在,让米雨轩变得无法企及,就算很多男人都对米雨轩有好感,却都被她的光环拒之千里之外了。
我们所有人从来都只知道米雨轩出生在米家,出生之后就是被人捧在手心之上的大小姐,却不知道,原来米雨轩身上原来有这么多故事,这么多会让人不禁心疼她的故事。
米雨轩说:“当时,我的爸妈没有让我去看米雨珍的尸体,他们怕我受不了那个刺激,可是他们忘了,@$,我们毕竟生活在米家,家里并不是只有我们,家里还有很多其他的亲戚朋友,米家的徒弟、下人,正所谓人多口杂,在别人眼里,我还不过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自然什么都不懂的,所以他们从来不会顾及在我们面前说三道四,只是他们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懂的。
我知道我姐姐死的很蹊跷,我知道我是我姐姐死的时候唯一在场的人,而我,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了,我当时很害怕,我很担心是我杀了我姐姐,因为以前我妈说过,米家人身上会有一些了不得的东西,这些东西的存在会要人命的,我不知道我妈到底指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姐姐死了,就死在我眼前,而且是那种离奇的死法。
我姐头七的那天晚上,我爸妈没让我去,他们让米雨倩在家里看着我,当然家里并不是只有米雨倩,还有段伯伯,段伯伯是妈妈最信任的老先生,而且我知道他修为了得,一直在我们米家做事,一直负责保护我爸妈的安危,其实算是我妈身边最厉害的贴身侍卫。
我妈把段伯伯留在家里,自然不是无意为之的,而且小孩子更能感受得出一个人内心的情绪,我当时就很清楚,段伯伯在害怕,可是他在害怕什么?我不知道。”米雨轩叹了一口气,她的声音终于产生了一些让人不易察觉的情感:“那天晚上,去给姐姐烧纸的只有家里几个比较亲的亲戚,剩下的人都留在了米家大宅里,以前,到了晚上十点,米家大宅子就会熄掉大部分的灯,而且米家宅子会安静的让人甚至想大喊几声,可是那天晚上不同,整个米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不单单是段伯伯,家里很多的高手都在一楼大厅候着,里面有很多我和米雨倩平日里都不曾见到的绝顶高手。
我和米雨倩开始很好奇,四处张望,可是快到午夜了,我们俩也就困了,那天晚上是我和米雨倩挤在一张床上睡的,米雨倩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她也在害怕,因为我握住她的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和冰块一样。
我们俩说着悄悄话,之后就睡着了,只是没睡多久,我就被一声刺耳的尖叫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伸手一摸,米雨倩竟然不在我身边,房间里漆黑一片,但我隐隐能看到,房间的门是开着的,开了一条很细的缝,从缝隙里透漏出外面的光。
我就走下了床,走到了门口,伸手拉开了房门,我刚走出房门,就发现一滴水落在了我的额头上,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然后展开手掌心,看着手掌心,我不禁脊背发凉,因为我手掌心里是一滩嫣红嫣红的血,这血很新鲜,就好像是刚刚流淌而出的,我抬起头,只见整个天花板都被鲜血染红了。
我一步步走出房门,只见整条走廊里躺满了尸体,我踩到的第一具尸体就是段伯伯的,他已经死了,他的眼睛瞪得特别的大,嘴唇是紫色的,他身上依然有汩汩的鲜血在往出涌。
我走到了楼梯口,顺着楼梯看下去,下面是我妈最喜欢的阳光大厅,她叫人把这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可是眼下,整个大厅都弥漫着血腥味,这股味道呛得我差点吐了出来。
我看见了好多我熟悉的人,肖哥、明大大,冯叔……”
“等一下。”罗队长打断了米雨轩:“你说的段叔我不认识,但是肖哥,他明明还活着啊。”
米雨轩淡淡一笑:“对,他确实还活着,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看到的这一切并不是真实的,而我的绝对灵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爆发的,绝对灵感发挥到极致的时候,不但可以洞察正在发生的一切,还可以洞察到将要发生在差不多五分之后的事情。”
听米雨轩这么一说,我和罗队长都不禁心口一震,发生在五分钟之后的事情竟然被米雨轩看到了,那么就说,做出这一切的人这个时候一定是在米家大宅子里的。
“我看到段伯伯的尸体是真实的,也许就是我看到了段伯伯的死,他的死对我的触动太大了,让我直接爆发了绝对灵感,也就让我看见了后面发生的这一切。而最让我恐惧的是,我利用绝对灵感洞察到的最后一幕,是在整个被血染的大厅中间站在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的姐姐米雨倩,只见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光芒,而她的身体里爆发出一股惊人的煞气,很显然,她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
可是米家是不可能被鬼所附体的,米家血统的人就算没有显现出绝对灵感的能力,身体里的也是蕴含着绝对灵感的,鬼是不会选择经络非常敏感的人作为附体的对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