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嵘叹了一口气:“对,我之前到过这里,是为了904所。”
蔡嵘脸色越来越疲惫,他慢慢地讲述了他之前来到郇城的事情:“最开始我和邵蔚明发现了魂魄的力量是在我们俩大学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学校的宿舍就在学校的湖边,那会儿学校的条件也不太好,宿舍很破,冬天漏风,夏天漏雨,我当时和邵蔚明在一个寝室,寝室里另外还有两个男生。
在我们临近毕业的时候,当时有一个很好的研究所到学校里来招应届的大学毕业生,当时我们都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入这所研究所,但当时只有一个名额,学校里有那么多学生呢,怎么可能够抢,最后邵蔚明很幸运地成为了最终的赢家,可是就在邵蔚明拿到了就业协议书的当天晚上,寝室另外一个男生上吊自杀了,那个男人叫刘明俊,我们那时候寝室里睡二层铺,那个男生个子不高,他就吊死在了睡在二层的邵蔚明的床头。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吓个半死,这个寝室说什么都不敢住了,但当时离毕业还有一个月呢,学校就把我们移动到了一楼的一个废弃的寝室,那个寝室每天晚上一打开窗户就能看见湖。¤,
当时是六月份,天气热的不得了,我们一旦把窗户打开湖水那股味道,和湖水里的蚊子就会直接钻到房间里,苦不堪言,当时我和寝室另外一个叫张元的男生没少抱怨上吊自杀的刘明俊,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几个也不能换到这个房间,有的时候,邵蔚明不在寝室的时候,我们俩也会彼此怀疑,为什么刘明俊偏偏要吊死在邵蔚明的床头,难道说邵蔚明和刘明俊的自杀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天晚上,我们又热又被蚊子咬,怎么都睡不着觉,我就醒了,没想到张元也刚好下床灌凉水解热,然后我就和张元说,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附近走走。
张元也就同意了,我们俩就翻了窗户出去,在湖边走,我们寝室的窗户离湖边也就五十米左右,学校里的湖水不干净,闻着全是味,我们走了一会儿就累了,然后就往回返。
大学寝室每天晚上过了十点半就会熄灯,我们俩从湖边往回走,就看见寝室楼里除了一楼的收发室,上面居然还有一个房间亮着灯,寝室熄灯之后也有学生会点着蜡烛继续学习或者打扑克,但那个房间里的光绝对不是烛火,而是电灯。
我和张元当时心里觉得古怪的很,因为亮灯的房间,偏偏就是我们的寝室。
我们两个人回了寝室楼,上了楼梯,回到了之前我们所在的寝室,当我们走到走廊里的时候,就看见我们寝室的门缝下面传出一缕幽光,看来我们在外面并没有看错,寝室里确实亮着灯呢,我和张元走过去,打开了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我们两个打开们的一瞬间,房间里的灯就熄灭了,但借着寝室外面昏暗的路灯,我们俩都看见房间里有一个人影,而那个人影就挂在邵蔚明的床头。
当时我俩吓个半死,屁滚尿流地跑出了寝室,回去之后我们就把这件事和邵蔚明说了,邵蔚明脸色阴沉了好久,才慢慢告诉了我们实情,原来那个研究所筛选到最后只剩下了两个竞聘者,一个是邵蔚明,另外一个就是刘明俊,邵蔚明家里条件不太好,而且父母曾经离异,自己跟着母亲寄人篱下,心里一直不怎么舒服,希望自己能出人头地,所以他对这些看得比我们谁都重,整个学校在虚荣心上唯一能够和邵蔚明抗衡的就也只剩下刘明俊了。
邵蔚明说当时他为了得到这个名额就偷偷写了刘明俊的黑信,上面主要写刘明俊品行不端,道德败坏,里面举了很多事例,有的是真假混合,有的是完全杜撰,总之学校收到了这封信大为惊讶,最后刘明俊就没有拿到这个名额,而恰好这个时候刘明俊家里发生了不少事情,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么。
就这样,失去了进研究所名额这件事成为了压垮刘明俊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刘明俊最后选择了上吊自杀。
虽然我们都是大学生,但是对于这些邪门的事情偏偏又信得不得了,当时邵蔚明说估计是刘明俊回来找他了,因为他最近也经常在寝室楼里遇到一些邪门的事情,邵蔚明说只要我们熬过最后在学校的一个月,就会没事了。
邵蔚明嘴上那么说,可他还是偷偷地去庙里求了符,但你们也知道,庙里那种符哪有什么作用。
邵蔚明他在做毕业课题的最后一部分,临近毕业,他不得不每天泡在实验室里,一天晚上,我和邵蔚明在实验室,实验做到一般就停电了,我俩就索性放下实验,先回寝室,可是走到学校楼下的玻璃门,那扇门明明没锁,可就是打不开,这个时候,我借着玻璃门的反光,看见我俩身后站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双脚离地。
当时我俩都吓得半死,赶紧往楼上实验室跑,到了实验室,我们俩已经没什么地方可以继续躲藏了,我寿,就直接就挤进了资料柜后面的缝隙里,可邵蔚明就不行了,他的身材比较魁梧,就只能选择别的地方躲藏。
可那鬼影已经里我们俩越来越近了,我就看见那个鬼影越来越清晰,一步步逼近了我和邵蔚明,那个人就是刘明俊,刘明俊突然向邵蔚明扑了过去,我当时脑袋也秀逗了,一直想着什么邱少云舍身救战友,却忘了,邵蔚明哪里是我的战友,更何况他这个人向来都是个白眼狼,我为他付出了生命,他也未必会赶紧我。
但当时我确实就那么做了,我直接挡在了邵蔚明面前,却不想刘明俊只看了我一眼,就消失了,我当时就明白了,刘明俊并不想伤害我,在我的逼问之下,邵蔚明终于说了实话,原来在刘明俊自杀当天的时候,他自杀到一半,不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