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找到了一些差不多的规律,这些木桩只要你踏上去,就一定会移动,就好像是开关,而我们踏上去就触动了开关,那些厉鬼所聚集的地方很显然是陷阱比较集中的区域,因为集中,这些学生就会加倍小心通过那片区域,这就给了厉鬼们下手的机会,大家都高度紧张,很容易被厉鬼利用了,引发失心魔。
而我比较紧张的是,从厉鬼被放出来之后,整个房间的煞气越来越重,这样下去,厉鬼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大,到时候想通过就更难了,这是我们第一天到宗派,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我们,只怕甜甜姐说的考核根本就不是只见几位大宗师那么简单,我们未来的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如果我们自己都不够强大,宗派为什么要保护我们。
我不敢绽放鬼纹,只能勉强用体内的极阴之力和女娲神力支撑出一个霸体,霸体主要集中在身后,前面的厉鬼我看得到,总能想办法躲过去,可身后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活着鬼偷袭我。
我三步并作两步,刚才徐灿跳过的位置我的都看在眼里,记住了个大概,我这次跳过去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但是我还是错了,毕竟我的记忆有偏差,而且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这个木桩阵,根本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套路,不过似乎也正是因为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都是什么套路,自然也就不会觉得害怕,不害怕也就自然走得大胆了一些。
我连连越过了两个障碍,一个厉火,一个毒瘴,渐渐向徐灿靠近,当我靠近徐灿的时候,徐灿身边的结界刚好消散,而厉鬼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当厉鬼扑向徐灿的时候,我猛地跳到徐灿面前,直接把体内的极阴之力推出啊,只可惜力量用的猛了一点,极阴之力忽然爆发而出,居然差点把我和徐灿给晃下去。
徐灿发现我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也很惊讶,厉鬼被极阴之力退散了,可这个退散只是暂时的,它们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反扑,徐灿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立刻跳到我前面,为我引路,我们两个迅速向前走,可是走了一段,徐灿再次停了下来,举棋不定。
我当时心里一沉,只怕这个徐灿每次也都只不过走到差不多这个位置,之前的路他走的熟了,知道什么地方有陷阱,什么地方会有厉鬼来袭击他,可是到了这里,他就一头雾水,后面的路只能试探下去,但我们只走了整个木桩阵的差不多二分之一的距离,如果等徐灿这么探路,只怕下课都走不完不说,厉鬼缓过神来一定会对我们俩有更猛烈的攻势,而且随着煞气越来越浓,只怕刚才在我们这里吃了亏的厉鬼一会儿肯定会追击过来给我们几个好看。
我看了一眼徐灿:“你相信我么?”
徐灿惊恐地摇头:“信你个大头鬼!”
我拉着徐灿,直接把极阴之力和女娲神力一起推了出去,两种力量围在我们俩周围,形成了一个看似虚弱的盾牌,但其实我是在用这两种力量交替着去探路,我记得我读的胡家的咒术书里就写过这种探寻危险的方法,只是胡家用的是阳气,阳气的力量可远远比不上女娲神力,要知道,我几次死里逃生都是通过女娲神力准确的判断才得以逃脱的。
我拉着徐灿,就是一路狂奔,越往后面陷阱就越密集,如果说能躲过所有,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有的陷阱踩了也就踩了,我只能尽量让两种力量挡在我们周围避免造成太大的损伤,快跑到终点的时候,我不仅是一身臭汗,浑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
我抬起头,几个监控探头就在木桩阵的四周,我不知道这会儿有没有人,在探头后面偷窥我们,但我心里有一个声音,我今天一定要破了这个木桩阵。
这个时候,身后的厉鬼也步步逼近了,我们没有路可以退了。
我再次看了一眼徐灿:“你相信我么?”
徐灿大口喘着粗气,他抬头看了看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路程,但想必他也知道,这后面的路程无比的艰辛,徐灿笑了笑:“来吧!”
我让极阴之力流过我每一个的经络,我闭上眼睛,控制着这个力量不要触发鬼纹,然后让女娲神力绕过我和徐灿的身体,然后猛地把女娲神力推出去,在女娲神力离开我身体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前面至少还有数十的陷阱一层叠着一层,接下来的陷阱是一个整体,一旦触发一个,就会牵动所有,我们没有机会停歇,必须一口气冲过去,可是怎么冲,我们周身的阴煞越来越重。
但我发现阴煞和我的极阴之力交叠在一起,反倒是增加了极阴之力本身的力量,自从上次我们在玄灵山里遭到埋伏之后,其实我身上的极阴之力已经被消耗了很多,一直没有时间去六道塔弥补,所以力量一直是处于不上不下的状态。
在这个充满阴煞的房间,我反倒觉得无比的自在和舒畅,如果身后没有一群学生和教员的观摩,两边也没有蠢蠢欲动的厉鬼,我就会觉得更开心一点。
“是时候了!”我看了一眼徐灿,徐灿点点头,我们俩一起冲向木桩阵的对面,通过女娲神力的探路,我看到在密集的陷阱中间有一个点,只有一个点,两个木桩可以作为我们唯一的支撑点,触发陷阱,到陷阱发挥作用,中间有短短一秒钟的时间,而这一秒钟,我们不能到达那两根木桩,我们就会全盘皆输,只有那两根木桩。
我和徐灿一路冲过去,一个又一个的陷阱就好像烟花,层层爆裂而开,而陷阱再次释放更多的阴煞,只是没有人想到,阴煞反而充盈了我的修为,让我更加有力的冲向我的目标,我先于徐灿踏上木桩,徐灿也不赖,他动作虽然慢了一点,但是他的身法确实已经练到了极致,要不是这个太变态的木桩阵,只怕他早都已经通过木桩的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