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自然不能当着众人的面与沈若华说,临江伯夫人说得就是沈若华,她可是要示弱,让人以为沈若华仗着自己一品女官的身份,在英国公府明里暗里欺负她这个婆婆的。
她只好别开眼去,低声道:“我也不知呢,不知临江伯夫人说的是哪一位。”只是她脸上露出的却是为难的神色,好似是极不情愿地说了这一句。
沈若华吐了吐舌头,压低声音道:“我也是想不明白,还怕我才嫁进府里来,府里的人都还没见上几个,不知道临江伯夫人说得是谁。”她低下头轻声道,“只是府里有老夫人与国公,谁又敢委屈了国公夫人去。”
这句话教花厅里的夫人们都明白过来,说的也是,沈若华才嫁进英国公府不到几日的光景,连府里的人都还认不全,哪里又能仗着身份如何欺负别人,何况府里还有齐老夫人与英国公,又怎么会任由新进门的媳妇欺负婆婆。原本还有几分关切的夫人们这会子也都不上心了,知道是临江伯夫人对沈若华故意为难罢了。
傅氏眼看众人已经各自说着话去了,只好与临江伯夫人递了个眼色,带着沈若华去给虢国公夫人见了礼,到一旁坐下了。
胡氏这会子悄悄走到沈若华身后,拉了拉她,笑着道:“可是有些时日不见了,沈大人。”沈若华有官位在身,照着规矩不必跟着英国公府称呼。
沈若华瞧了她一眼,微微露了笑:“是五夫人呀,是有些时候不见了。”
胡氏拉着她往一旁走过去:“好些时日不见,我可是有不少体己话要与你说一说,夫人们都在抹叶子牌,咱们出去走一走吧。”
沈若华点了点头,随她出了花厅,信步在院子里走着:“有什么要紧的话要与我说,连你婆婆还在花厅里都不顾了。”
胡氏笑了:“她忙着与临江伯夫人斗嘴呢,哪里顾得上我。”说到临江伯夫人,她不由地皱了皱眉:“方才她为何要……”她有些担心地看着沈若华,方才的一幕大家可都是看得清楚。
沈若华摇了摇头:“许是为了临江伯府三夫人的事吧,先前请了我去看诊,只是那病我却是治不了,所以推了。”
胡氏撇了撇嘴:“她那病症看了许多太医郎中都治不好,还能怨得了谁。”她眨眨眼,“只是我瞧着你婆婆也没替你说上几句。”
沈若华听她如此说,垂下了眼帘,轻声道:“只怕是有缘故吧。”她原本并不想与傅氏有什么冲突,毕竟现在要紧的事是弄清东平王府的意图,可是傅氏如此纠缠不休,她也不会再任由傅氏作妖。
胡氏见她如此神情,顿时有了兴致,忙道:“你不说我也知道,齐将军先前那一位可就是她的侄女,可惜是个没福气的,嫁过来不到几个月就一病不起,现在你嫁了进来,齐将军又是备受宫中看重,连连擢升,她瞧着怎么能不眼热。”
她看了看左右,拉着沈若华压低声音道:“你可得提防着点,我可是听说,她这些时日与没少让人与这些府来往,就连这里……”她指了指东平王府的院子,“也打发了人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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