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宫,齐明睿与沈若华并没能见到太后,宫女引着她们去坤宁宫给皇后磕头谢了恩。
大腹便便的皇后坐在凤位上,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笑着与沈若华道:“如今可算是成了好事了,也是你的福气,当初齐将军可是在太后娘娘的慈明殿里跪了两个时辰,才求得太后娘娘的赐婚呢。”
沈若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齐明睿,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轻声道:“都是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给的恩典。”
皇后看着她脸上自然而然焕发出来的容光,还有与齐明睿那种夫妻恩爱契合的举止,心里不由地生出羡慕之意,她虽然与皇上少年夫妻,可是这些年来也只不过是相敬如宾,皇上对她从无爱意,更没有这样默契恩爱过。
她想起皇上现在的样子,心里更是心酸,低声道:“皇上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是不是好些了。”
沈若华一惊,想起今日进宫磕头谢恩不曾见到太后,不知是不是因为皇上的事,她忙问道:“皇上如今不在太极殿么?娘娘也不曾见到皇上?”自打皇上出事之后,太后一直都把皇后带在太极殿,怎么会让她一个人留在坤宁宫。
许皇后摇了摇头,叹气道:“张真人说有法子救皇上,只是要皇上去洞虚观住上几日,听经修行才可痊愈,太后娘娘放心不下,亲自陪着皇上去了洞虚观。”她担忧地说着,“只是去了这两日了,还没有消息送回了,也不知道如何了。”
沈若华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时候张真人要皇上去京郊洞虚观,而太后也跟着一道去了,她不知道张真人能不能治好皇上,但知道这样的情形只怕很不对劲。
只是对着不知就里的许皇后她也不好多说,只好笑了笑道:“娘娘宽心,皇上洪福齐天,必然会平安无事的。”
许皇后一脸忧愁地道:“只盼太后娘娘与皇上早日回宫,眼看再过些时日我就要临盆了,我实在是心里七上八下担心着。”
沈若华看着她的肚子,担忧更是深了,若是东平王府真的有什么心事,只怕也不会容许皇后平安生下小皇子,只是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动手,如今没有他们谋反的实证,只能时时处处提防。
许皇后正巧也提起东平王府来:“方才信国公夫人还带着二娘子递了牌子进宫请安,想求见太后娘娘,进了坤宁宫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几句闲话便走了,想来也是因为要完婚的事吧。”她看着沈若华笑了笑:“做新妇总是有些害羞的,难免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沈若华这才想起周祈佑与姚二娘子的婚期就在这几日了,可是信国公夫人为何这时候带着姚二娘子进宫求见太后,照说这会子应该是信国公府最为繁忙的时候,为了准备婚事应该是忙得脱不开身才是,而姚二娘子就要作新妇也是不会随意出府走动。
她想起先前的事,狐疑更深,回头与齐明睿交换了一个目光,按下不再在许皇后跟前提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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