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当初学医之时也没有见识过,所以,才想着能见识见识……”他也是个行医的,有这样顶尖的医术自然是想学一学,可他没胆量跟沈若华开口,只能跟着每天瞧一瞧也就心满意足了。
沈若华正好拔了最后一支银针,听见他如此说,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淡淡笑了笑没有开口。
给梁裕之施针之后,沈若华又赶着回病坊去,那边病人众多,就算是调了医官与郎中来,可还是人手不足,忙碌不堪。齐明睿也不多言,将大营中的事交付给副将,亲自送了沈若华回病坊去。
一路走着,二人都没有多说什么,都是脸色凝重,能够在梁裕之的水中动手脚的,只怕也不是寻常人,或许这场原本就来的奇怪的瘟疫本身就有蹊跷,这背后的复杂远远不是他们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还有先前梁老将军的中毒,一切都让人觉得卷入了一个复杂诡谲的谜团中。
才到病坊不远处,却见有个穿着鲜艳裳裙的年轻女子在道旁站着,翘首张望着,不时地走动着很是着急的模样。见着齐明睿与沈若华的马车过来,急急忙忙迎了上去,高声道:“三……沈女医,且等等,妾身有事求见。”
沈若华疑惑地撩开帘子来,这里是大同府的病坊,只有染了疫症的病人与医官,她并不认识什么夫人娘子,怎么会有女子在这里唤她的名号要见她?
只见马车不远处的道旁广平侯府的梅姨娘快步走了过来,气喘吁吁地给她屈膝作礼:“沈女医,妾身有事要求见。”
沈若华见是她,不由地愣了愣:“梅姨娘?你怎么会来了这里?”
梅姨娘看了看左右,一副焦急的模样:“还请女医寻一处方便处说话,妾身有急事要告诉女医,耽误不得。”
沈若华虽然讶异,却还是点了点头,请她上了马车来,带着她一起往病坊附近的宅子去了,她却是想不明白,为何梅姨娘会来见自己,毕竟从前在广平侯府她们也是互不相干的人,梅姨娘是薛茂业的姨娘,沈若华是三房夫人,连面都少见,更说不上什么话。
到了厢房里,沈若华把大同府送来伺候的丫头与不相干的人都打发出去了,只留下夭桃在身边,才望向梅姨娘:“姨娘从州府赶来见我是有何事?”
梅姨娘吃了一口茶,才吐出口气来,又焦急起来压低声音道:“沈女医这几日可千万要留神,万事都要小心才好……”
沈若华一惊,面色却是平静无波,淡淡笑道:“姨娘这么老远来只是为了说这个?却又是有什么缘故?”
梅姨娘见她神色冷淡,猜她必然是信不过自己,而且这话又没头没尾,也难怪她如此,她也顾不得了,起身来恭恭敬敬大礼拜下:“我是来求沈女医救一救我们姐妹二人的,今日侯爷去酒楼赴宴,我才能脱身过来见你一面,求你想法子救救我们,我还有个消息,也是从侯爷那里听到的,要来给你报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