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难怪吃食中没有,却让娘娘中了毒。”
听说那是丹砂,众人脸色都是一变,冯朝生几人犹不肯相信,忙上前来仔细查看,果然看见乌木箸的包银里还有不少红色粉末,他们查看之后也不得不承认,那的确就是丹砂。
许皇后按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哆嗦着手指着那对自己惯常用着的乌木银箸:“怎么会在这里面,不是该放在吃食之中才会中毒么?”
沈若华轻轻挑起那一小块包银的箸头:“娘娘请细看,这包银的箸头已经被动了手脚,有一处细小的孔,而臣若是猜的不错,只怕这对乌木箸中已经被做成了空心,里面放满了丹砂,若是娘娘还是照着惯常一般使着这对箸用膳,箸中的丹砂就会慢慢从小孔渗入娘娘的吃食里,不用多久娘娘就会中毒益发重了,非但保不住腹中的皇嗣,只怕连娘娘自己也……”
丹砂中毒很是可怕,甚至可能会内腑大出血而死,或是神志失常以致疯癫,下手之人怕是不仅想要许皇后保不住皇嗣,还想取了她的性命去!
许皇后的脸色白的如同纸一样,吩咐胭脂把那对乌木箸敲断来,果然如同沈若华所说,乌木箸中不知何时成了空心,里面填了许多丹砂粉末,红的很是扎眼,赫然露在众人面前。
冯朝生一时面如土色,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安地低着头,不敢多看许皇后,方才他可是一直叫嚣说沈若华是信口开河凭空捏造,可现在丹砂就在眼前,他是怎么也不能再否认了,先前太医诊断的恶阻之症的确是误诊了,皇后娘娘是中毒了。
许皇后盯着那对乌木箸,眼中恨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才有了皇嗣不多久,这些人就想尽法子给她下毒了,就连防范如此严密的坤宁宫里都有了他们的人,而且能够把她平日用的乌木箸都给偷天换日动了手脚,让她和腹中的皇嗣几乎被害死!这让她又惊又怕,更是愤恨。
她此时对沈若华满是信任和依赖,只有沈若华才能设法保全自己和腹中的皇嗣:“沈女医,如今可怎么是好,我已经中了丹砂之毒,不知道会不会累及皇嗣,若是皇嗣有什么不好,可让我怎么能安生……”
沈若华微微蹙眉,若是完全没有影响也不可能,丹砂之毒中得深了,可能会成了畸胎,或是生下痴愚儿来,可是许皇后出现症状不过一两日,又发现得早,想来影响还算小,现在清除毒素应该还来得及。
她面色沉稳,吩咐胭脂取了笔墨来,写下一副方子交给她:“快让人照着方子去拿药,煎了汤药给娘娘服下。”又道:“让小厨端了牛乳子过来,这就给娘娘服下。”胭脂答应着,忙忙去了。
沈若华这才向许皇后欠身:“娘娘中毒尚浅,只要用药清除余毒,便不会太过凶险。”
听她如此说,许皇后才放下心来,却是冷冷望向另一边,低着头不敢再开口的冯朝生几人,声音也冷了下来:“冯大人,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