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既然最后宇智波鼬都被称为鼬神了,花春觉得她这个凡人大概是一辈子也跟不上他的逻辑思维了。
不过,反正她的意见并不重要,甚至所有的观众意见都不重要——宇智波鼬又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在乎,谁让宇智波佐助才是当事人。
既然宇智波鼬的一句“我永远爱你”就能够让宇智波佐助瞬间重燃兄控的焰火,那外人还能说什么呢……
谁让人家是宇智波呢?这个姓氏实在是代表着太多的神——逻辑——奇——葩——了。
这么想着,花春忍不住转头看了佐助一眼。而作为一名忍者,那个少年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然后朝她走了过来,将怀里的孩子交了过去。
“神威,你不是想要去见我爱罗吗。”花春听出了他想要单独和宇智波鼬待一会儿的意思。
可是……
她是很想去见我爱罗没有错,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和宇智波鼬单独在一起?花春不敢说她害怕她出去一趟再回来看见的会是一具尸体——或者两具。“可是……?”
但是不等花春把话说完,宇智波佐助已经拍了拍她的头,“去吧。不然就要来不及了。”
花春顿时说不出任何话来了,她望着他,好像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许端倪,但最终什么也没看出来。
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便只好同意道:“那,我等会儿回来找你。”
既然佐助不想她继续留在这,花春便善解人意的朝着山洞洞口走去,只是当她走到秩消失的地方时,却还是放心不下的回头望去。
山洞里遥遥相对的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的身影在昏暗的洞中显得更加令人担心了。而蝎趴在她怀里,乖乖的顺着她的视线一起望了过去,然后软软的说道,“妈妈,爸爸不跟我们一起吗?”
花春脚下一个趔趄,连忙收回了视线。
她将蝎抱在怀里,伸手惩罚性的捏了捏这个疑似是蝎幼体化的男孩子肉呼呼的脸颊,捏完又帮他轻轻的揉了揉,“他不是爸爸,我也不是妈妈。是哥哥和姐姐。”
她极为真挚的盯着蝎茶色的眼睛,“是姐姐哦。”
花春一边教育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孩子,一边收到了放出去寻找我爱罗的风所回馈的讯息,正当她有些犯愁没有了佐助不能自动寻路,还多了一个小孩怎么过去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可以创造式神的嘛?
然而蝎一直都表现的非常温顺和听话,但直到刚才听到她的话后,他的表情终于变了,“不,是妈妈。”
他表现的非常恐慌,“是妈妈!”
花春这才意识到,秩或许将蝎救了下来,然后把他的记忆封印后,不仅仅改变了他的外貌,恐怕还释放出了他深埋在心底的,甚至藏得比潜意识还要深的,连他本人都不知道的对于小时候失去了父母的孤寂和恐惧。
她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安抚他激动起来的情绪,“好好好,妈妈,是妈妈。”
花春想起了幼儿园的小孩子们也常常因为在老师那里获得了温暖和安全感,而喜欢围着她们叫老师妈妈的场景,于是她用最像幼儿园老师的口吻哄着他说道,“呃,不过,如果别人知道我是你妈妈的话,就会把你抢走哦,所以我们要隐蔽一点,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你要直接叫我神威,好不好?”
蝎这才终于稍微平静了一点,他抱紧了花春,语气斩钉截铁,甚至有点儿杀气四溢,“谁也不能抢走我。”
“好,好,真乖。”
很快,花春就凭借着之前照顾过我爱罗和鸣人的经验,从蝎那得知了他已经完全记不起任何事情了,只靠残存着的些许本能行事,还有一些身体记忆,他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花春卡壳了好一会儿,把“赤砂之蝎”四个字拆了开来,告诉他他叫“赤砂”。
拆完之后花春发现……其实赤砂当名字也蛮好听的嘛。
这么想着,她抱着蝎坐上了身躯庞大的巨鸟式神,朝着我爱罗的所在地振翅飞去。
当花春在半空中就已经远远望见了鸣人一行人的时候,她谨慎起见,为了避免麻烦,将自己笼罩在了一个隐藏行踪的结界里。
鸣人似乎刚将我爱罗从迪达拉手里抢出来不久,他们将我爱罗的尸体带到了距离山洞不远的森林外的一片空地上。花春骑在鸟背上,在空中看见他们站在那里,围成了一圈,她听见风送来了鸣人痛苦和悲伤的喊叫,他对于千代刚才要求他对于我爱罗的死亡保持冷静的态度极为愤怒:“你们究竟明不明白,我爱罗的想法?!”
他或许并非冲着千代发火,而只是在对他和我爱罗相似的命运怒吼。
“什么人柱力!创造出那样的词语,还天天挂在嘴边上,就这么了不起吗!?”
没有人说话,或许所有人都意识到他是最能够理解我爱罗感受的人,因而静静地看着他,就像是觉得他在代替我爱罗说着那个红发少年从未说出口的委屈。
但鸣人并没有大喊太久,他渐渐的低落了下去,显得无比的悲哀:“我……救不了佐助,也救不了我爱罗……”
“我原以为,只要我努力修行,总会可以让事情的结果变得不一样……可是到头来,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看着他那样悲伤的样子,花春也忍不住的觉得难过,而看着我爱罗毫无知觉躺在地上的模样,就算知道他最后会复活过来的,但此情此景仍然让她觉得痛苦。
说来奇怪,花春之前想见我爱罗,但其实并不算有多迫切,因为她知道,我爱罗最后会好好的,她知道他会一直在那。
而如果她来晚了一步,千代婆婆已经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将我爱罗复活的话,她会为了这个可敬的老人觉得有些悲伤,但并不会如何。
可是现在,她来的不早也不晚,千代婆婆还没有动作,还没有牺牲,而我爱罗躺在地上,毫无生气——她就忍不了了。
当没有直面死亡的时候,它好像并没有那么令人不可接受,只有当你面对面的见识到他的时候,你才会感到无法忍受。
她能做些什么呢?
她一定能够做些什么的——
就在花春冥思苦想的时候,千代婆婆站了出来,而当她将手放在我爱罗的身上时,花春怀里的蝎无意识的揪紧了她的衣襟。
“妈妈……”他懵懂的叫了一声,然后才想起来要叫她神威,“神威……那个人……那个人……她快要死了。”
千代之前在跟蝎的战斗中就伤得很重,不仅查克拉不足,精力体力也差不多都耗尽了。
花春低头看了他一眼,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赤砂不想让她死,对不对?”
蝎注视着千代的身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又低低的重复了一遍,“她快要死了。我讨厌这样。”
对于蝎的话,花春觉得有些高兴,因为这代表了他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没有人会真正的喜欢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起码花春不会喜欢,不管他长得有多可爱。
她抱着蝎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