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嗯。”
花春知道他想要知道些什么,正好前不久她在尊先生那编了一套堪称毫无漏洞的说辞,正好堵上,不过,之前对尊先生说她的能力和梦见类似,却不是梦见,是因为他见过真正的梦见,而火影世界里却没有这样的存在,花春不想没事找事,就直接把“梦见”和能够梦见未来这种事情的设定给删掉了。
这么一来,这套说辞就再也没有什么需要大肆修改的地方了。
不过,那套“一开始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后来有一天能力觉醒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拥有和我相似的能力——他将我带离了我原本生活的地方,把我带到了这里。”的说辞,在说出来之后,才暴露出了一个问题——因为写轮眼是遗传的,所以她的家人也应该有着宇智波一族的血脉才对,怎么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秩——也就是阿春——和她的能力相似?
不过好在写轮眼作为证据实在是铁证如山,如果一切都从她的确是宇智波家的血脉这个事实上出发,那么宇智波佐助的思维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她是被人遗弃的——但是和平时期宇智波家族不可能让孕妇出任务——那么是战争时期遗弃的——这样的逻辑之中。
最后得出结论是,战争时期一位宇智波族的女性可能在危急时刻,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将她或者他藏在了哪里,后来或许战死了,再也没有回去寻回来,也没有其他宇智波族人知道这件事情,于是这个被藏起来的婴儿被普通人捡走,侥幸活了下来,然后诞下了后代——就是眼前这个少女。
然后,这个少女长大,有一天写轮眼开眼了……
宇智波佐助突然想到,以这个少女毫不作伪的表现出对忍者一无所知和柔弱的姿态,生活的安宁祥和,怎么会突然开眼?
——她是被阿春带走的。
想起阿春,宇智波佐助的眉头忍不住紧紧了皱了起来。
他和阿春刚刚认识的时候,一直以为她只是个性格比较冷淡孤僻的女孩,结果后来才知道,他非但不是女孩,性格也绝非是一句普通的冷淡孤僻所能形容的。
那个男人……
纤瘦无害的外表之下,心思深沉难测的几乎容纳着无边的黑暗,也因为单看外表完全看不出他的内心有多古怪,所以宇智波佐助一开始面对和他长相一样的花春才那样的警惕和戒备。
不过……
等等。
宇智波佐助突然想到——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相似?
他们有血缘关系?
阿春比眼前的少女要大上些许,也就是说,他是她的兄长。
但他的身世却是从小流浪,被人贩子拐卖到沙忍村,被发现了写轮眼后,才交涉辗转回到木叶来的。
宇智波佐助常常在想,在这样的过程之中,几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稀奇,或许正是因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宇智波春的性格才会那么扭曲?
那么……
为什么一对兄妹的命运如此不同?
被自己的兄长给灭了全家的宇智波佐助发现自己很难不以最阴暗恶劣的态度去揣测宇智波春的心理活动。
——宇智波春大概在小时候,就被人贩子拐走了,从这个少女说之前从不认识宇智波春的事情判断,要么她是在他被拐走之后出生的,要么是他被拐走的时候,她已经出生了,但是年纪太小还没有记事。
如果是前者也就算了,如果是后者的话——
当宇智波春抵达木叶的时候,他明明可以说出自己还有个妹妹也是宇智波族的人,但却什么也没有说,也从未提过自己有一个妹妹,甚至看不出他有亲人存在的痕迹。
从这个少女的性格来看,收养他们的人家并没有让他们吃过苦,如果在被拐卖的过程中遭遇了什么极为难堪的事情,小时候的记忆更应该是最为美好和最为希望回去的地方,但宇智波春毫无眷念,此刻想起来,更显得格外凉薄。
这样对亲人漠视的态度,很难不让宇智波佐助想起自己的哥哥。
——那么,这样的宇智波春,又为什么在几年后突然将自己的妹妹带了出来?
而且,她的亲人又那么巧,在他出现前不久,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不管宇智波佐助怎么想,也只能想到一个可能——
宇智波春开启了写轮眼,然后得知了如何得到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方法——以亲人的眼睛相换。
于是他杀死了她的家人,也是他曾经的家人,让这个少女打开了写轮眼,然后将她带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带到这里,说什么未婚妻的那种话,很明显不过是随便乱说的玩笑,恐怕是那家伙跟大蛇丸达成了什么交易……
毕竟大蛇丸在人体试验这方面的确颇有建树,没准就是让他来进行眼睛替换术……
这样代入感极强的背景一加在好像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花春身上,她在宇智波佐助眼中顿时加上了一层光环——天真的待宰小羔羊的光环。
“我说你啊,”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觉得自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而有些情绪复杂的开口道,“别那么容易的相信宇智波春。”
“嗯。”花春乖乖的答应了一声,反正她就没有相信过秩,因此并没有将宇智波佐助的告诫放在心上,她只关心道:“……真的没有别的厕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