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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谓开不开放对于秦凡来说,重要吗?
皎洁月色的倾洒下。
一男一女并肩俯视着底下熙攮的繁华。
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望着底下那灯红酒绿的七彩霓虹,纪雨辰出声道,“秦凡,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吗?”
“说这些有意思吗?”唏嘘一笑,秦凡摇头道。
“也对,没意思!秦凡,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在之前我向你发出追求的话,你会接受我吗?”
纪雨辰说的追求,指的肯定不是秦爷之名出现后,而是之前。
正值他最窝囊最废材的那段时间。
这点,秦凡自是能听出来。
“虽然这世间的所有如果都是没意义的,但话赶话说到这,我也不妨问你一声,之前的我值得你去追求吗?”
并没有任何的讥讽嘲弄,秦凡无比平静地继续淡诉着,“不管怎样,最起码你纪雨辰在那些所有人都欺我辱我之时,不仅没有对我落井下石冷嘲热讽,而且还带有一丝的怜悯同情,这点-也算是咱俩能出现在这里的基础吧!”
“也是啊!不瞒你说,也不是马后炮,我当初对你的的确确是有好感的,还记得你第一次出现在钢琴室外看我弹琴时,你的眼神是很清澈的欣赏,这在别的男生眼中是看不到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记住你了,只怪我生性怯弱,怕别人在背后说闲话指指点点,也怕你会成为众矢之的,否则我当初是真想好好跟你相处的!”抿下一口红酒,纪雨辰有些痛恨自己地说道。
痛恨自己的怯弱,痛恨自己的错过。
若说她当时能不去在乎外界指点跟奚落以及风言风语去跟秦凡相处的话,或许今时今日又会是不同的局面了。
或许成为秦少夫人的就会是她纪雨辰,而不是蒋一诺了。
可没有倘若,更没有那么多的或许,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当时她被猪油蒙蔽了心智,真能放下颜面不去在乎,她母亲那关也绝对过不了,周逸天在暗地里更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极端行为来,让自己的千金跟一个被世人欺辱鄙夷的窝囊废材走在一块?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些注定的,已成事实的不言也罢,纪雨辰同学,你叫我过来该不会是只为了感慨这些的吧,说说你现在的情况,相夫教子了吧?”
不想在那个问题上探究下去,秦凡转过话锋道。
“离了!”摇了摇头,纪雨辰深呼气道。
“离了?”秦凡挑了挑眉。
“嗯,离了几年了!当初我本来就不想嫁的,碍于我爸妈的原因,索性也认命了,那时候也想着看能不能借此让自己忘掉你,好让自己重新开始!可惜事与愿违,到来头发现都是自欺欺人,貌合神离,这对彼此双方都是一种煎熬痛苦吧,我觉得对他不公平,也是在委屈着自己,所以就离了!他倒也通情达理,跟我好聚好散!”
自嘲笑罢,纪雨辰仰头干下杯中酒,又提起酒壶倒下半杯,再次饮干。
“孩子呢?”
没想到纪雨辰还有这种经历,秦凡顿了顿道。
“没有,他一直都想要孩子,但我不想生,因为我知道生下来就连孩子都得跟着遭罪!我不想让孩子到时候恨我..”纪雨辰欲言又止,最后把说辞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摇头道。
“何必呢?何必要让自己走上这种人生轨迹?常言有云,找个爱自己的总比自己爱的要好,放眼三千花花世界,又有多少人不是在委曲求全中渐渐习惯的?往后余生又有多少人能以跳出将就的牢笼?”
完全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般,秦凡目光深邃地遥望着远方,暗自叹了一声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