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游玩,一日飞行。疯地的景色实在单调,除了沙尘旋风,便只有生长在干涩沙土中的尘弥花。绿色的小花儿,只有两片扁扁的椭圆叶子,常见的多为几十朵聚集生长。要说它在如此艰难环境中成长需要的是什么,那便是……
“啊!救命!”突然一声少女的呼救在前方不远处响起。
两人悠闲的穿行而过,很快便看清了情况。是一队年轻靓丽的男女在救助自己的同伴,看衣着多为缥缈云逸的精美白袍,惹眼的是胸前都别着一枚精致的红白标志,似是某个大族子弟的身份象征。
几人正费力的拉扯着两个被困在尘弥花中的女子,小小嫩嫩的绿花儿覆满了女子全身,好似有连丝将它们一朵一朵牵扯而起,令女子动弹不得,却无力挣脱。
风沙将衣袍吹得翻飞,却吹不动那轻盈幼小的花朵,它们牢牢的黏在女子身上,吸食着血肉,挖掘出一片片动人的猩红。
很快,空气中便沁出了一片花朵的馨香,而后消散开。
尘弥花生长的养分,是人。
有惊叫响起,被困住的两个女子却是疑惑的看向自己的身体,明明不痛,为何会流血?
疯地本土的人们称尘弥花为糜烂之花。因为它只生长在死过人的地方,哪里曾有尸体,哪里就会长出它们。嗜血,食肉,成簇。麻痹,悄声,吞噬。
夜辰渊抱着看热闹的小人儿,从他们身边半空直直而过。有人看见了那白影,毫不客气的叫喊着:“喂!过来帮个忙啊!”
他们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越是拉扯,同伴身上的血便流的越多。
有人却轻斥他一声,声音清润好听:“阿德,寻人帮助要礼貌。”而后高声喊道:“这位朋友,能否……”
然而话未说完,却只得那白衣男子一个模糊的背影,路过而已。
叶幽然眯了眯眸子,窝在男人怀中,思索着身后的那群人,开口:“他们身上的标志,有点眼熟啊。”
夜辰渊笑的温和,“是仙渺宗的族徽。”
她这才想起,那红白的标志在地牢中的柳烟身上曾瞥见过。只不过当时已是有些破损,这才觉得只是眼熟而已。
她挑眉,“仙渺宗肯定是个伪君子聚集地。”
男人低笑看她:“怎么说。”
“他们的名字暴露了本性。仙渺宗一听就是个走名门正派路线的大族,通常这样的门派多为假道士,伪君子,真小人。当然也不乏那些真正的正人君子与有志义士,但老鼠屎就是老鼠屎,肯定会坏了一锅清粥。我不喜欢那些自诩清高的人。”她凉凉一笑。
男人抱她飞行,听此瞅了瞅怀中理直气壮的人儿,失笑道:“歪理一大堆,还说的很有道理。”
她咧嘴坏笑:“此乃经验之谈!”
夜辰渊鄙夷的嗤笑她:“有经验,都是因为傻换来的。”
“……”好嘛,她竟无法反驳,只怪当初的她太天真。然而被男人嘲笑了,她心中十分不爽,于是伸出了邪恶之手,捏住了他的两颊拉扯揉弄起来。
“……”男人静静不语,任由她上下其手。他早已有了经验,通常这种时候,都要默默的承受住蹂躏,让女人玩的愉悦了才行。
对此,叶幽然只是得意的暗哼一声。只能说,有经验不一定是傻,还可能是教夫有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