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长月要求宫慕离做的事情,便是和即将开展的科举有关。
经过宫长月的调查发现,目前墨国的科举考试,拥有很大的弊端。
它需要持续的时间有整整九天,考生都需要自带干粮,不少体弱多病却富有才华的考生就是因为考试的强度过大而望而生畏。而且,科举考试的相关科目,有许多不必要的地方,什么诗词歌赋竟然也成为了科举考试的科目之一!
她宫长月,要个整天只知道悲春悯秋的酸腐诗人来要何用!
现在的墨国,就像是一艘巨大的船,而宫长月,便是掌舵的船长。可就算她掌舵的技术再高,如果没有划桨的水手,那这艘船也就只有在原地不动,根本无法前进半分。
这些水手,就是目前墨国最需要的人才,有了人才,墨国才能够真正的发展!
而所谓的人才,不是会写点好诗,吟点好词,而是会做实事,踏实肯干!所以宫长月已经决定,不仅要变动现在科举考试的时间,每天考一场,而且还要砍掉一些不必要的科目,以考生自身的真实能力为考核的中心,选拔出不同的人才。
不仅是如此,宫长月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开武举!
既然宫长月决定了,要加强墨国的军事力量,那军事人才的选拔,就有必要了。
以往,不仅仅是墨国,包括孟国和靳国,都没有要开武举这方面的意思。先不说重文轻武的墨国,就是民风彪悍,好战生强的孟国和靳国,就算是重视武者,但也从来没有要开武举选拔人才的行为。三个国家的行径是差不多的,目前军队的将领,都是从小兵一步步做起的,要么,就是安插进去的贵族世家子弟。
但是现在,宫长月的开武举行为,将会改变这一切!
按照宫长月的意思,武举不仅要考武力,更要考核武学,也就是军事素质。尽管她很需要能够帮助她上战场打仗的人,但她更需要能够驾驭军队,拥有极高军事素质的战斗人才!
不知不觉,一个强大的军队构型,在宫长月的手下,一步步展开了。而开武举,仅仅是第一步而已。
宫长月将自己对于科举方面的大刀阔斧地改革,大概跟宫慕离说了一下,说得宫慕离眼睛发亮,震惊不已。
“大皇姐,您……您真是太厉害!”宫慕离在宫长月的刻意引导下,思维非常的开阔,他也看得出来,这些改革将会带来多么大的震撼!
不过宫长月倒没有什么得意的神情,相反,她的表情很是平淡,好似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一样。
她目光凝重地看向宫慕离,沉声道:“慕离,你要知道,一个国家的发展,最重要的是人才。无论你的决策有多么优秀,都需要人才为你去落实。”
宫慕离的表情也变得郑重起来,他看着宫长月,坚定地点点头。
而宫长月灌输给他的思想,也算是在他的脑海中,深深扎下了根。
“我离开之后,这方面的事情,我要交给你。”宫长月看向宫慕离。
宫慕离的身体一颤,眉毛也随之紧紧皱起:“朕……朕可以吗?”他远远比不上大皇姐,怎么能够像大皇姐一样做到这些事情呢?他肯定不行的……
“没有谁是生来什么都会的。”宫长月的眼睛微微眯起,“我也是。”
宫慕离抿了抿唇,沉默半晌,才道:“好,朕知道了。定然,不付大皇姐所托!”他的目光随之坚定起来,心中,更是难以压抑的激动!
“不是不负我所托,你是为你自己而做。”宫长月收回目光,淡淡说道。
“……是!”
第二日的早朝,宫长月便将这个决定告诉给了文武百官。
她先说的是文举方面的改变。
话音一落,朝堂堪堪沉静了片刻,便陡然炸开了锅。有十分赞同的,也有强烈反对的。
很快就有一个年逾半百的老臣站出来说:“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啊!科举沿承了多年,一直都是这种模式,若是突然改变,恐怕天下的学子都会反对的呀!”
宫长月稳坐高位,神色淡然:“那他们就别考了。”
“……”众人顿时被噎得不轻。
此时又有人站出来表示同意宫长月的做法:“此举是为我墨国选拔出更多的人才,实在是百姓之福,墨国之福!”
“没错、没错。”不少人纷纷应和。
因为宫长月之前对朝堂进行了一番严厉的清洗,选拔出了不少年轻优秀的人才,这些新进的大臣都比较务实,看重的是实际的东西,而且他们的思想开前,并不如那些老大臣一样迂腐,自然是纷纷赞同,而且大赞宫长月的英明。
宫长月的强势,和朝中大部分人的赞同,让这件事情不得不落实。
接下来,宫长月又说出了想要开武举的意思,这下闹出的动静可比刚才要大多了。而且这一次反对和赞成的,不像刚才一样分为老少两派,而是分成了文武两派。
文臣们自然个个反对,不断地说武举会带来如何如何的恶劣后果。而武臣们则是眼前一亮,力挺宫长月此举。
要知道,文臣们之前总是以自己是通过了困难的科举考试才成为官员的为资本,骄傲不已,讽刺武臣们个个都是有勇无谋的武夫,靠着打架杀人才站到这上面来,轻蔑不已。武臣们虽然心有不服,却找不出什么完美的理由来反驳他们,只好次次吃瘪。
谁知道,宫长月竟然会来这么一出,岂能不让他们沸腾?
朝堂下面顿时吵作一团,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热闹。
宫慕离坐在龙椅上,有些不安地看着这些人吵过来吵过去。可是当他转头去看宫长月的时候,却发现宫长月慵懒地靠在那里,好似下面的吵闹根本不存在似的,十足的从容不迫。
看到宫长月的模样,宫慕离莫名的平静下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的不安,与宫长月一样,坐在上面袖手旁观。
下面的两队人马吵了好一阵,才猛然发觉自己所在的地方,而且上面还坐着恐怖如斯的摄政王,一个个连忙噤声。
大殿之上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吵完了?”宫长月漫不经心地说道。
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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