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从他的袖中飞出,直直杀向童文生的面门,好似想要直接将童文生的脑袋打出一个窟窿来似的,下手狠辣致命!
童文生心里一惊,连连退了几分,却是根本躲不开那块令牌,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如剑般划破空气,似乎将要穿透自己的脑袋——能够成为堂堂辰南派掌门,童文生的武功自然不会弱,可他毕竟没有踏上宗师之境,而那出手的男人更是宗师巅峰境界,自然不是童文生能够比拟的,而他想要取得童文生的性命,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可是,童文生身边,并不都是一群庸人的。
一只手突然从旁边插来,有些吃力地抓住了这块令牌,内力在手上运了个十成十,才算是堪堪拖住了那块令牌,也避免了童文生的脑袋被令牌打破的命运。
这个人肯定不会是宫长月,她自始自终都像是一个局外人似的,冷冷淡淡地站在一边儿看戏,在她眼里,什么魔宗道宗,与她何干?
出手的人,也是一位宗师,不过是辰南派的长老,也就是昨日最早对宫长月发怒、最后却被宫长月的气势所震慑的那个人。
他虽未宗师,境界却远不及出手的那魔宗男子,所以费了好大一份劲,才将那男子丢出的玄铁令牌抓住,救了自家掌门的性命。
不过他虽然抓住了令牌,但令牌上蕴含的强劲内力,却同时也让他右手的手指,寸寸皆断!
断了手指的他哪里拿得住这沉重的玄铁令牌?那黑乎乎的,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令牌直接坠落到地面,发出一个沉闷的声响,而令牌也随之翻开,露出了它的模样——
形状很是简单,没有什么特别,边缘处雕琢着一些精致的花纹,倒是让这普普通通的令牌多了几分不一样。不过要说最打眼的,还是中间那个大大的“魔”字,下笔苍劲有力,而且张狂万分,单单从这个字,便足以看出魔宗的行事态度!这令牌因为有这个字的存在,浑身气势陡然提升,那简单的形状似乎也变成了古朴,看起来格外慑人。
“魔宗令!”童文生不是傻子,一眼就认出了这掉在地上的令牌是什么东西!
他的一声惊呼,自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同样在高台上的人纷纷凑上来看了之后,也认出了这块黑乎乎不起眼的令牌,就是当年魔宗之人行走江湖时,最能够代表魔宗身份的魔宗令!能够拥有魔宗令的人,自然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看来这男子在魔宗的地位还颇高!
但隐身在高台人群中的楼十三,却沉了脸色,眼底极快地纵过几丝寒芒——这所谓的魔宗令,他是见过的。
台下那魔宗之人却是怒了,为首的男子一声大喝,怒眉瞪眼地就连连骂道:“放肆!你们这些人好是大胆!竟然敢扔了我们的魔宗令!”
说罢,他竟是直接纵身而起,跳上了这高台!
高台之上都是一些一流高手,就算心里怯懦,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行为。于是这些人纷纷朝着那魔宗之人冲去,口中呼声喝声不断,端得那叫一个气势如虹,手中的兵器也一点儿都没含糊。
可是,差距毕竟还是摆在那里,这些人还没近到那个黑衣男子的身,便已经被打飞了。
转眼之间,那魔宗之人竟然已经冲到了童文生的面前!
“不识好歹!”那人不由分说,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朝着童文生狠狠拍来。
童文生深深感受到了两人之间实力的差距,他面露惊恐,连连后退几步,想到抵挡,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掌落在自己的身上。
“噗——”童文生觉得内力翻涌,登时喷出一口血来。
“掌门!”辰南派的弟子们连忙冲上去扶住了童文生。
童文生面色苍白如纸,双目无神,嘴唇泛紫,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看到自家掌门这幅模样,辰南派的长老们就像是自己脸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顿时怒了:“你如此放肆,是欺我辰南派无人吗?”
“就是欺你了!怎么着!”那男子态度张狂不已。
于是辰南派的长老纷纷冲上去,将那魔宗男子给围了个密不透风,看样子,他们今日是打定主意不准备让这些魔宗之人离开了。
“既然如此,今日你这魔头就把性命留下吧!”其中一长老大声喝道。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突然从一旁插了进来——
“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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