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锦儿的镰刀猛地砸上坚实重物,周围景色骤然黑暗,点点迸溅星光从镰刀挥舞的地方炸裂开来。
锦儿眉头一皱,骂道,“跑了,这没||种的窝囊废!”
原来,郑文在锦儿挥刀相向的时候,急忙操控八宝屋,迅速隐遁了。
锦儿和南朵朵与八宝屋没有灵魂相连,自然被抽离出来。
“呸!”
锦儿又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才抓起大镰刀往肩上一抗,转过来,愤愤不平地对南朵朵说道,“主子,别生气,等我活捉了这小崽子,薄皮削肉给您当下酒菜。”
南朵朵却只是看着八宝屋消逝的方向微微皱眉——小武的魂魄被裹走了。
看来,他那丢失的三魂一魄,就在郑文身上。
见南朵朵不理她,锦儿又往前凑了凑,一脸怀疑地问道,“主子,您不会真准备为了那个小屁孩的什么狗屁魂魄,去跟那个公鸭嗓吧?”
公鸭嗓自然说的是郑文。不过郑文长相偏阴柔,声音也是不同男人的一把细弱中夹着微微沙哑的嗓子。
锦儿素来对声音不好听的男人没好感,更对这个胆敢觊觎自家主子的赖狗用尽诋蔑之词。
南朵朵扫了她一眼,转身道,“不会。”
锦儿松了口气,“那就……”
“不过,那孩子却是因我而死。”
锦儿张着嘴,眨了眨眼。
“那孩子死之前,郑文特意来找过我。”
南朵朵抬眼看了看山顶那处在暗夜星空辉映下,莹莹雪白之处。远远地,似能看到一个桀骜身影,孤直又凌冽地站在那里。
“那天正是我体内血魔失控的时候,他在我面前,割破了自己的手。”
锦儿一下瞪大了那双圆凸凸的鱼眼睛——卧||槽!卑鄙无耻的小人!
血魔,可以说是另一个南朵朵,嗜血,残忍,肆意妄为,凶残至极,而且……特别容易情||动!
郑文居然在那个时候找到南朵朵,还把自己弄得血淋淋的,摆明了就是别有用心嘛!
锦儿恨得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就听南朵朵继续说道,“我知他心有不轨,便没有手下留情,一掌将他打了出去。”
锦儿拍手,“打得好!然后呢?”
南朵朵却没有再说下去。
那天,郑文站在屋外,肆意狂放地大笑道,“朵南王!你知道你刚刚看我的眼神么?你想吃了我,哈哈!你何必压抑着,你如果想,我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只要你……”
只要她将来供他驱使,做他的奴隶,任他肆意妄为。
“主子?”
锦儿扛着镰刀歪头过来。
却看到南朵朵的脸上浮起一层极冷极寒的浅笑。
那笑意中几乎掩藏不住的嗜血凶残,让锦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只当自己看错了,等再要细看过去的时候,南朵朵却已自原地转风而散。
唯有山脚那座徘徊在轮回天道阴阳之间的天山小镇,安安静静地沉睡在这深夜里,不知道他们依傍千年的大山,竟只是一场南柯的梦幻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