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朵朵满心雾水,她虽然笨,但是却能明显感觉到裴靳禹的情绪不对,似乎在拼命地忍耐和压抑着什么。
小小地皱了下鼻子,心里嘀咕——这男人难道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么?
两人一路无声。
直到抵达裴靳禹的公寓,南朵朵先破了功,扭头就问,“喂!我知道我昨天擅自去那样的地方不对,可你也不能对我使用冷暴力!我还没计较你今天用追踪符跟踪我,和那天晚上……呃……”
裴靳禹本是因为南朵朵记忆的断续恢复而心情极度暴躁,突然见这小丫头比自己先恼火起来,倒是有些好笑,挑了挑眉,“首先,科技时代,有个东西,叫GPS,它隐藏在你的手机里,可以随时定位你的位置。其次,那天晚上?”
裴靳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暧昧,“那天晚上,怎么了?”
他微微俯身看向面前小小巧巧的南朵朵,眼眸漆黑,带着点蛊惑却又戏谑揶揄的味道,仿佛是看穿了南朵朵的心思,却又不言||明,挑逗得她瞬间炸毛。
“裴靳禹!你这个臭流氓!!!”
“哈哈。”
裴靳禹摇头轻笑,站直身体摸了摸她的头,“别闹,我已经两天没睡了,早上看到你不见差点吓死,现在先让我睡会,下午带你去准备东西。”
南朵朵莫名觉得他的动作跟她给无魂捋毛的动作是一样的,又听到他的话,咬唇斜他,“你睡觉,那我干嘛?”
裴靳禹笑,“你可以陪我……”
“你做梦!”
“呵。”裴靳禹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就待在这,哪都不要去,要吃东西就打电话叫外卖,或者等我起床给你做,乖乖的,别再让我担心。”
他好像确实是累了,声音沙哑微焦,带着浓浓的疲倦,听得南朵朵心里直突突——要死了要死了,再被他这样看下去,自己都好想主动献身暖床了啊啊啊啊啊!
不过还好,裴靳禹说完就转身去了卫生间,洗完澡后看到南朵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朝她一笑,就去了二楼的卧室。
半小时后,南朵朵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看到床上的男人果然睡得正熟,转身将窗帘拉好,想了下,又坐到床边,拉过他放在一侧的削瘦修长的手,翻开那道血痕明显的手腕。
澄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心疼,咬了咬唇,低脸,轻吻上那道伤痕。
床上,本是闭眼的裴靳禹缓缓睁开眼,幽深静默的深眸看过来,片刻后,再次闭眼,唇角微翘。
……
楚可从申秀家里出来的时候,脑子就有些浑浑噩噩的。
边走边想着申秀对她说的话。
爱情里面只有战争没有友谊?
你不自私,就没有获得幸福的权利?
谁对谁错这种事,只有赢的人才有资格评判?
她搞不清楚,可是眼前总是浮现南朵朵为她遭受羞辱谩骂时的隐忍,看见她醒来时的惊喜高兴,还有她们曾经一起经历的种种过往。
那些,都是什么呢?
眼前的景象又骤然变化——裴靳禹众星捧月如帝王君临般地走进她的视野;裴靳禹站在晨曦里低头点烟的峭拔身姿;裴靳禹拨开丑陋人群朝南朵朵伸手时强大而凛冽的气场……
她忽然闭眼拼命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