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的悍马开得跟螃蟹一样,横行霸道。老百姓心里这个骂呀,直接把龚正骂成了某区的银枪小霸王。
既然龚正不上钩了,张幼斌也乐得清闲,借着这一会靠在椅背上小憩一会,毕竟昨天晚上的睡眠质量太不高了。
刚一闭眼,他就重新来到了幻境中的古战场。还是一样通天的城墙,但战场中的那只长着八个脑袋的怪蛇却不见了。
张幼斌知道自己在做梦,或者说知道自己又进入了那种玄妙的状态中。他虽然没试过,可他能感觉到现在没有危险,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脱离这种状态。
这就跟一个人在睡觉的时候,有时候会知道自己在做梦。噩梦的话,当然要很快的醒过来,可如果是美梦,那就流连一会吧。
张幼斌不知道现在是不是美梦,但应该不是噩梦才对。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来这了,手术的时候,张幼斌也曾来过这里。可之前每一次的到来,都是手中挥舞着发光的宝剑,跟八头大蛇激烈的搏斗,很像是在看星际大战时的场面。
这回,不光大蛇没了,而且手里面的光剑也不见了。张幼斌这才想起,西筒三郎自杀前托付给他的紫微剑怎么不见了,醒了两天,都没发现这剑的踪影。是不是雷鸣或是瓦西里给他收起来了,再见到他们的时候可得好好问问。
正想着呢,战场中突然出了变化。张幼斌本能的感觉到,身后有人。
猛然一回头,我的妈呀,真有人,还是个美人。
在这个充满玄幻气息,头顶天空都是橙色的战场中,竟然出现了一个美女。这美女很年轻,看着也就是二十上下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青丝小衫,轻施粉黛淡扫蛾眉,手中捧着一朵娇艳的小红花,正笑不露齿的看着他。
张幼斌小时候经常看当时风靡大街小巷的神剧,好像叫‘新白娘子传奇’。剧中有个叫小青的美女蛇,穿着打扮就跟面前的女子撞衫了。
只不过面前的女子看着更美,怎么形容呢。可能就是白素贞穿上青衣之后,给人的感觉吧。
张幼斌退了一步,脑袋飞速旋转:“原来这里面有条八个头的蟒蛇,现在又出现了穿着小青衣服的白素贞,绝对是蛇妖,这错不了。”“仙姑来自何处?难道想跟在下借伞?”张幼斌感觉到女子并没有恶意,所以言语间也有点调戏的味道。并不是他花心,而是眼前的女人实在太美了,用倾国倾城形容都不足为过。
田琳也很美,而且跟眼前的美女美的很相似。可眼前这人,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给张幼斌一种完全不是人类该有的震撼美。
女子笑了,还是没有露出牙齿,却笑的人心神荡漾。
“你不是许仙,我不是蛇仙,这里不是西湖,又没有下雨。公子何来借伞一说。”女子的声音就跟银铃一样的好听,说道话又押韵,就跟唱歌谣一般。
张幼斌感觉到一阵意乱情迷,但他马上意识到这是梦境,不是现实。赶紧咬了一下舌尖,这才压住了满腔的心猿意马。
女子将小花举到鼻子前闻了闻:“公子已经痊愈,只用了短短两日的时间,真真可喜可贺。”张幼斌纳闷了:“这梦怎么跟真的一样,她怎么知道我的伤已经好了。”虽然奇怪,但既来之则安之,确定了没有危险,那就聊聊天吧。
“仙姑为何在这里,难道你不怕那条怪蛇?”张幼斌甘心的问。
女子咯咯笑着,银铃的声音越发的清脆:“公子千万别叫我为仙姑,你见哪个神仙像我这般没用?至于公子所说的大蛇,他,他已经不会再出现了。”说到这里,女子欢快的声音突然沉寂下来,透出无奈的寂寥。
“人都是这样,什么都好,就是时光太短。”女子的话就像是吟诗:“过了今朝,过了明日,终过不了今生。英雄梦,名利场,就似风中雨打叶。痴迷虚妄,待弥留幡然,却已晚。”
张幼斌听的痴了,女子的诗中透着人生的玄机,不由得让他闭目沉思。
是啊,人就算再长寿,也就是几十年好活。争来斗去,失去的更多,等一切都挣到手后,又是否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就算是想要的,又能握住多久?人啊,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再睁开眼睛是,他以身在车中。回想着刚才梦中的女子和女子的诗,张幼斌恍然若失。
“静静,你醒了?”后座的张国栋关心的探过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