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点了点头,“那时候慕容倾涟将你和北宫煜的事都告诉我了。”
“只是偶尔毒发,不碍事。”
他轻声的说了这句,便也不再等夏筱筱多问出什么,开门走了出去。
可是,才走了没几步,他又顿住了步子,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着的窗户。
收回了目光,眼底所有柔情化作一层凌厉,身侧双手逐渐紧握了起来,天边阳光正好,但又似无形中添了分冷意。
他没想到慕容倾涟连这些事也都告诉了夏筱筱,他身上的毒是从母胎中与身俱来的,自他到南溟之后,也确实每半年从楚博远手中取得了毒药,可是,他没给她说,今日,他要开始准备进军事宜了。
如今北宫煜一方被吴军困住,另一方依旧查探着他这边的消息,楚博远那边,他也不能再放纵了。
“哎,你说你知好歹,可是怎么就看不到离爷为你做的呢?”
人走了,江芷走到窗边去,将那扇窗户推开来,远远的,那道人影已经渐远去了。
江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今这座偌大的落府中,也只住了夏筱筱这一人,其余的,充其量不过是些下人,还都是用来伺候夏筱筱的下人。现在那外面的世界几乎已是一片混乱,北宫雉离每日都需得处理那些事,还得防备着楚博远,事务繁忙,可是,每日他都是回抽空来这里一趟的,便是时候晚了,夏筱筱已经沉沉的睡去,他也总是会在她床边守些时候,只那样静静的看着她。
这些都是夏筱筱不知道的,可是,他们这些下人们却都看在眼里,他们方才谈话中所说的毒,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每到夜深了,他们这些下人在经过北宫雉离住所之时总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咳嗽声。
便是有一次,她还无意中听另一个侍女提到,曾在北宫雉离的房中看到了咳了血的手帕。
都是他不让夏筱筱知道的,下了死令,便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了。
夏筱筱顺着那打开的窗户一眼望了过去,再看之时,北宫雉离的身影已经越过那月洞门,消失在了视线中。
夏筱筱坐在床边,一把将那被子扯过了过来将整个身子连同脑袋也捂了去。
江芷回过了头来,连连的摇着头叹着气,也无奈的退了出去。
她听到声音,这才将脑袋从被子中探了出来,重重的闭上了眼,可是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北宫煜那张时刻挂着讥诮的脸,霸道的,温柔的,轻薄的,乃至那狐狸般的模样。
也许真的是她不够知好歹。
夜深了,屋中太静,整个落府当中除了那些下人,便只有夏筱筱一人,北宫雉离没回来,就更显冷清得厉害。
夏筱筱睡不着,又在庭院中徐徐的散着步子。
那月亮高挂着,地上全是那些树叶斑驳的影子,然后又有两道人影从地面上露了出来,该是北宫雉离回来了。
“爷,找到慕容倾涟的踪迹了。”
夏筱筱的步子徒然顿住,下意识的就往一旁的假山后挪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