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只因那醍醐瘴的毒当年早在宸妃身上散了大半,虽不至于每半年需去领一次解药,但已有太医诊言,北宫雉离这一生活不过三十岁,北宫成彦从知道的一刻开始,便一心欲将皇位给他,也只因,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人来继承他从段家夺来的江山!
至于北宫煜,身上虽有毒,但少得微乎其微,若一直这样下去,再加上有陆无痕从旁的调理,也会一直平安下去,可是云清香,一直都是最能催发毒药最大毒性的催化剂,就好比夏筱筱身上本有的蚀蛊绸,任何毒性浅显得不见作用的毒药一旦遇上了云清香,那绝对是剧毒。
之前所有的矛盾像是在这一刻突然都解了开来,北宫煜同北宫雉离二人为何从小便想看两不顺眼,只因他们都必须想办法从北宫成彦手中活下来,北宫雉离为何会投靠南溟国,楚博远又为何会接受他,只因北宫雉离需要楚博远手中的解药,楚博远同时也正需要北宫雉离手上的势力,况且,不论是北宫煜还是北宫雉离,他们的身体中,都流有南溟国一半的血。
夏筱筱故作镇定的将那茶杯重新放回小几上,只是那只手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着,落在面前的慕容倾涟眼里,噙了徐徐的笑意,“野雀儿,倘若北宫煜同北宫雉离二人,只能选一个,”他的手捏着那一小盏的茶杯轻晃,“你救谁?”
他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眼中有玩弄的笑。
夏筱筱用力的别过脸去,握着茶杯的手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但指尖已用了力,骨节开始一点点的泛白,“谁信你,不管是北宫煜还是北宫雉离,我从未见他们身上有过什么中毒的迹象,”这般想着像是要好受些了,她又回过头来,学着他一样没心没肺的笑着,“绿孔雀,别以为他们说你红客楼的楼主什么都知道,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你无非就是想从我这里敲诈一笔。”
慕容倾涟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像是要从她神情中看出那些不自然,夏筱筱的眼神顿时有了闪躲,他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野雀儿,信不信是你的事,咱们走着瞧。”
他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她,“这可是本楼主免费给你的情报,不说真假,先想好选择才是对的,免得当哪天到的时候,你谁都救不了。”
救谁?呵……
夏筱筱心中冷笑了一声,她夏筱筱何德何能,哪里来那么大的本事去救谁?不说北宫煜北宫雉离单独的二人,便是如今他们手中的权势已占了大半的天下,哪里会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慕容倾涟已经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外面吹拂在河面上的凉风一下子就渗透了进来,将那些画舫上的珠帘子都吹得叮儿铛的响,夏筱筱透过画舫上的窗户,看着那外面起了涟漪的河面,支着下巴,兀自在出神。
结果说到最后,慕容倾涟也还是没有告诉她真正能解毒的方法。
夏筱筱脑海中又浮现出在那营帐外听到的北宫煜痛苦的声音,他从未见过北宫煜疼得叫出声的模样,便是当初红练在他胸膛上刺了一剑之时,他也不过是微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