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力敌,但,这是在赫连池的地盘上。
北宫煜对北宫雉离所说的话并没有多少意外,一旦他攻入了越国,那这件事只要是知道慕容倾涟和赫连池之间交易的人都不难猜出他到底用了何种方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类直接攻入越城乃至宫中。
他淡淡的出声,“呵,不过一个乱臣贼子,通敌卖国之人,你又能指望楚博远真正的信任你几分?”
北宫煜冷冷的道,眼中的嗤笑讥讽毫不掩饰。
乱臣贼子,通敌卖国,这两个词绝对不是什么褒义词,不管事实无否,这些词意夏筱筱都忍住不去将它们和北宫雉离联系在一起,但他好似并不怎么在意,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变化,视线越过夏筱筱直接落在了北宫煜身上,淡漠的陈述,“那日我没将她带走,原以为她在你身边会更安全,如今看来是我判断失误了。”
这个那日夏筱筱不知道北宫雉离具体指的是哪日,毕竟他们之间错过了那么多次,北宫煜却是清楚的。
判断失误,所以北宫雉离现在是在他面前告诉他夏筱筱跟着他并不安全所以现在是想当着他的面将夏筱筱带走?北宫煜眼眸微眯,眼底冷意更甚,“现在驸马爷应该担心的,可不该是朕的女人。”
转而又再次淡淡的环视了一周,像是在问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十日前来围剿朕时魏……不对,应该说是南溟公主就在你身旁寸步不离,今日倒是没见到?”
正在这时,被南溟军堵上的道路中突然来了急报,来人直接在安子旁说了什么,安子顿时脸色大变,行到北宫雉离身旁低声禀报。
看了一眼安子的脸色,又看着北宫雉离渐渐沉下去的眼神,距离虽隔得不远,但安子明显是刻意压下了声音,导致夏筱筱没办法听见他们在说什么,转头看了眼即使大敌在前表情依旧闲散的北宫煜,她低声问,“你是不是背地里又做了什么坑人的勾当?”
这么些年,她虽对北宫煜不是十打十的了解,但只要知道点的都清楚北宫煜的手段,或明或暗,虽不是什么小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很能见光的正人君子。
果然,下一瞬就见到北宫煜额上冒出了些许青筋,“坑人的勾当?你告诉朕哪种手段算光明正大?”他看着她突然冷嗤,“还是说你巴不得朕落在北宫雉离手中你好跟着他走了?夏筱筱,你别忘了刚才是谁把你从赫连池手中救下来的!”
还光明正大?如今他便是坐上了这个皇位手段也从没有多么的光明正大过,别说是他,但凡一个在宫中长大的人,谁不是习惯了尔虞我诈?
今夜他本没打算和北宫雉离正面起冲突,北宫雉离手中的南溟军对他来说不能不忌惮,更何况如北宫雉离所想,这里毕竟是越国赫连池的地盘,但是从一见面,尤其是当见到夏筱筱看到北宫雉离时的那个眼神,心中的不悦犹如一层一层泛起的涟漪,波澜不断,更别说现在是听到了夏筱筱说出这样的话,当下脸色愈发黑沉,“还是说在你眼里,当真是朕做再多,也比不上一个已经娶了别的女子为妻的北宫雉离?他够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