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着,身上陆无痕用来麻醉的药效似是渐渐过了,疼痛感蔓延上来,“受伤的是我,谁让你防御这么低?人家都打到家门口来了,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在这里给你陪葬不成?”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有几分大逆不道,她这不是明摆着咒他死么。
北宫煜冷笑,“朕若战死,身为妃嫔的你自然是得陪葬。”
转过身,朝外面唤了一声,无席立即从外面迎了进来,他淡淡吩咐,“将折子都搬过来。”
“是。”
夏筱筱躺在床上眨了眨眼,北宫煜在书案前闭目养神,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依旧是青天白日,有一瞬的错觉她不过小憩了一两个时辰,若不是现在外面正下着淅沥沥的大雨的话。
少说也过去了一日一夜。
北宫煜不说话,她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外面的雨声掩过了他本就浅薄的呼吸声,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在闭目养神还是睡了过去,模样是不难看出的疲惫,一个念头突然从夏筱筱脑中闪过,难不成他一直在她床边守着等她醒来?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旋即将这个才冒了一点头的想法给甩了出去。
屋内静,她怔怔的盯着头顶的帐帘发呆,手又缓缓的扶上额头,没有伤,没有疤,梦中感受着的伤痛太真实,还有那个不止一次出现的名字--泽铱。
没过多会儿,无席领着两人手中拿着厚重层层叠叠的奏折走了进来,北宫煜才睁开了眼,一挥手,所有人又都退了下去,整个过程依旧安静无声。
“你做什么将奏折都搬过来?”
北宫煜手里已经拿起其中一折开始批注,连眼角也没往床榻边扫过,“你伤好的这段日子,除了与季将军议事外,朕都陪着你。”
夏筱筱反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个陪着是什么意思,一颗心不断的往下沉了又沉,“你该不会整天要呆在这里吧?”
“怎么,”他回过头来,眉头比她的还拧得紧,“不想看到朕?”
张了张口,一个是字差点破口而出,在看见北宫煜那难看的脸色的瞬间又吞了回去,她不认为北宫煜那么好说话。
肚子上的伤口还在一阵一阵的疼,脸上依旧透着虚弱的白,人才醒过来,自然没有睡意,“北宫煜。”她轻唤。
“嗯。”
他轻应,久久却没听到她的下文,北宫煜终于从奏折中抬起头来,夏筱筱只是睁着一双眼盯着头顶,没睡着,更像是在发呆,或者,是在想着别的什么。
北宫雉离?
即便是受了伤了,即便现在他就和她呆在同一个屋檐下,即便他现在就在她身边,她心里想着的还是那个人吗?
果然,下一瞬他就听到夏筱筱有些虚弱的声音,“他说温契涯没有死。”
这个他不言而喻,他忍不住讥笑讽刺,“躺在床上伤成这样还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夏筱筱,你是不是皮太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