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你手上留了条疤,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治好。”
他朝床榻指了指,转头开始摆弄他的药箱。
夏筱筱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躺下,反而将窗帘掀得更大些,趴在边上,感受着这空气中都弥漫着的硝烟味。
四五月的天算不得太热,可远方传来的温度让人不可忽视,就连吹进来的风都是炽热的。
“别看了,这场战争早已是不可避免,即使皇上此时不联盟不出兵,再过不久,就有可能是南溟国与越国的联盟了。”
陆无痕拿着一堆药瓶子过来。
“北宫煜说那日搅了楚木若……”夏筱筱顿了顿,“迎亲队伍的刺客是赫连池派来的人,楚博远又怎么还会和赫连池联手?”
放下帘子,陆无痕已到了眼前,挽了挽袖子躺下,说赖赫连池说不定才是最老奸巨猾的一个,先是和南溟国和亲,后面又防着南溟国手中势力强大堵了楚木若的好事,估计他也保不准以后楚博远是否会对他下手,毕竟现在光是一个北宫煜也有些让得他头疼了。
“越国的公主已经嫁到了南溟,表面上两国已是站在同一方,况且那日的刺客全死在了北宫雉离手中无一活口,楚博远即使知道也没有任何证据指明这事就是赫连池做的,若是对楚博远有利,他没有理由在开战时拒绝越国联手。”
陆无痕一看她手上几乎划破了整条小臂留下的长疤,震惊的看了夏筱筱一眼,“你这伤到底怎么弄的?手臂上能划出这么丑的口子来?”
“刚从永安寺逃出来躲北宫煜的时候。”
夏筱筱也跟着看了一眼,最开始她看着的时候也觉得丑极了,现在结了的疤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了,新长出来的肉凹凸不平,她有些看习惯了。其实能不能治好都无所谓,都说在江湖上混迹的人哪能不挨刀?她这条疤虽然不是刀划的,但好歹也有点象征意义。
“你这是自作自受,我之前提醒过你,北宫雉离从回宫的一天心里就没打着好算盘,你倒是还好,巴巴的自己贴了上去。”
陆无痕在碗中调着伤药,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道,“那是皇上放心不下你,当时知道这件事便下了令,在宫中不得提起任何关于北宫雉离的事。”
夏筱筱别过头去冷哼一声,“他是担心我跑了。”
陆无痕索性也懒得和她争论,凉药在空气中弥漫着苦味,一点一点的被抹在那道伤疤上,虽不痛,但黏糊糊的还是很不舒服,像是需要涂上很多层,每涂完一道陆无痕都得转过身去再将药调一遍,时而再加上些别的药膏,夏筱筱依旧有些不信任他,“这疤虽然难看了点,你可别到时候没医好反倒把我的手给废了。”
“我行医救命之时你说不定还在哪里玩泥巴呢!”
陆无痕生平最恨别人质疑他的医术,当下狠狠瞪了夏筱筱一眼。
“就你还行医救命?整天跟在北宫煜身后瞎转也没见得你有什么医者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