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醒过来,北宫成彦走了,段锦云也死了,一切都与她的计划背道而驰。
“爱本身没有错,嫉妒也没有错,错在姑姑你太执着,你本知道他心里是没有你的。”
听着夏淑兰口中的话语,夏筱筱依旧是无法理解的,北宫成彦的死对夏淑兰的影响并不小,若是一开始她知道这些,定是不会让夏淑兰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云姮自己所做的一切因爱生恨,但二十年来她所做的事甚至牵连着百姓,有得如今下场有部分算是咎由自取,那她的姑姑呢?现在把自己困在忘尘居这座牢笼里,又算得上是自作孽吗?
夏筱筱直到这一刻才发现,这宫中的所有人,她从未看懂过任何一个,现在就连自己曾当做亲生母亲般的夏淑兰她都觉得陌生了,她曾希望夏淑兰随着她离宫,而她最终选择留下的理由,竟只是为了夺得云姮的命。
夏淑兰脸上的笑意敛去了些许,在凳子上坐下,“是啊,我呆在他身旁十多年,总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心里是没有我的。”
“筱筱,你应该不能知道该有多么的讽刺,成彦为了护着她,不惜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冷落她,而所有的人都见的先皇对我的好,云姮表面上一副深爱着成彦的模样,背地里,是想着法的让他死。”
夏淑兰自嘲着,所有人都以为是云姮嫉妒着她,可是只有她知道,真正嫉妒的那个人,是她,导致她庆幸自己拥有了这幅与段锦云有几分相似的面容,才能让北宫成彦如此宠她,而云姮,从来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过。
夏淑兰的目光一遍一遍的在自己的这座寝宫中扫视着,仰起头,就望着了头顶的那块房梁,“从最初入宫时,他一眼见到我便将我封了贵妃,这个贵妃之位,我也坐了整整十年了,在这整座后宫中,他最宠爱的人也确实是我,就连最后一刻,也是我。”
她转过头来盯着夏筱筱,眼里一抹自嘲,她说,“可是筱筱,宠并不代表爱,随在他身侧十多年,当我见到他看云姮的眼神时,我就知道,他的爱永远只能在她的身上,不论那人是段锦云还是云姮。”
“姑姑,何苦爱得如此卑微?”
夏筱筱盯着她的眼,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夏淑兰也是个为爱不顾所有的人。
夏淑兰苦笑着摇了摇头,“卑微,若是能守在他的身畔,卑微又如何?”
“可你也是爱自由的,先皇曾那般宠你,你若是想要出宫,他也定会应允的。”
夏筱筱忍不住劝道,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人不爱自己,又何苦把自己弄到这番田地?
一旁放着一盆植木,夏淑兰拿起手中那壶刚烧好的茶水缓缓走过去,将那壶她所说的先皇赐的上好的茶叶徐徐倒入了其中,“他自是会,因为他根本不爱我,若换作云姮,终其一生也定是要将她困在身边,纵然明知道云姮想要的是他的江山。”
“既然如此,何不放手出宫过得逍遥自在?当初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能带你出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