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张黄纸从半空飘落下来,不偏不倚直接糊在了我的脸上。我心说,这是哪里来的纸?怎么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了?这明显是说不通的,太匪夷所思了。
关键是它不偏不倚,糊在我脸上,我啥也看不见。正要去抓,千尺幢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动它!”
好吧,我暂时忍耐一会儿。一张黄纸有这么邪乎吗?不过,千尺幢既然说不能碰,我就不碰吧。
须臾间,两道脚步声越来越近。只听无邪念念有词,轻轻往我的胸口一拍!噗的一声,一股尸臭从我的喉咙里喷出,直接吹飞了那张黄纸。
黄纸飘飘落地,化作一只被剥了皮的尸体。这尸体很小,有猫这么大。浑身上下血糊糊,看不出什么玩意。
“这是啥东西啊?”
“邪胎!”无邪说完捡起地上得三八大盖,扒拉出一个坑,讲那尸体埋了起来。边埋边说道:“这些是被人活活剥皮的狐狸,因为无皮进不了地府,所以在阳世间化作了邪胎。遇上这种情况,只能用嘴吹,不能用手揭。”
“有区别吗?弄下来不就得了。”我觉得无邪太小题大做了,一张黄纸起个恐怖的名字就能飞天不成?
无邪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都懒得跟我解释。千尺幢拍拍我身上得灰尘,说道:“你如果用手揭,你的脸皮肯定会被撕下来得。行了,我们走吧,这片林子真是邪门的很,还有洋鬼子!”
好在后面顺风顺水,回到家以后已经九点半了。奶奶睡着了,我们五个人在院子里面吃西瓜。无邪觉得不过瘾,留下晶晶和大妮姐,我们三个又杀回了市里。
回到市里已经是凌晨一点,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顿烧烤,准备回店里睡觉去了。我们其实回来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带回去的符纸,昨晚上已经折腾的差不多了。
刚刚回到店门口,就发现门口蹲着一个身影。他靠在店铺得卷闸门上,抱着膝盖睡在来。我凑近叫醒了他,他一抬头我才发现是苏子卿。
“苏子卿?你深更半夜不睡觉,怎么跑这里来了?”
苏子卿一见是我,赶忙站起身来,急急说道:“老板,郭宊霖出事了!”
“我知道出事了,我们现在正处理着这件事呢。你不用这么着急,我们答应你了,自然会帮你。”我安慰他几句,这小子心眼也太实诚了,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守着了。
我也想帮他,关键是要一步一步来啊!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
“不是,郭宊霖又被他爸埋了。”
千尺幢耸耸肩膀:“让他自己再爬出来就是了,反正他都爬两次了。”
“他这次爬不出来了,他爸妈好像给他请了个小道士。那小道士厉害着呢,不知道在他棺材里画了什么符,他现在出不来了。他这才托梦给我,让我来找你们帮忙,我没有手机,就直接跑来了。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你们,就睡着了。”
无邪一听就炸毛了:“你们爱谁去谁去,小爷我不去了!折腾一晚上了刚刚吃饱饭,深更半夜又要去刨坟?咋啦是,你们挣得是美金,还是欧元啊!”
一说美金,苏子卿脸上挂不住了,登时羞得满脸通红,像个打蔫的花朵垂下了脑袋。他不仅没有给我们美金,而且只给了我们一块钱。
苏子卿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对不起了老板,打扰你们了,我自己想办法吧,谢谢你们,我先走了。”
我瞪了无邪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这也不怪无邪,他不知道具体情况。
无邪被我瞪的莫名其妙,嘀咕道:“我咋啦?我说错话了吗?本来就是嘛!你们看着我干啥?”
千尺幢望着离开的苏子卿,提高嗓音道:“苏子卿,你有什么办法?你自己去刨?你知道他埋在哪里吗?”
苏子卿停下了脚步:“知道,他告诉我了。”
千尺幢伸了个懒腰,望了我一眼:“走吧,刚刚吃饱活动活动手脚,省的发胖。”
我瞅了一眼无邪:“大爷,你去不去?”无邪叹了口气,拉开了面包车门,我赶忙把苏子卿拽了回来。他这用脚走,要走到哪一年去。
苏子卿上车以后更加拘谨,一路上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说。无邪难得安静,他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非得把他从车上踹下去。
郭宊霖的埋葬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桥洞底下,石桥已经塌去大半边,站在桥洞底下,都能望见头顶的夜空。
河床干枯龟裂,看起来这里已经荒废很久很久。周围的树木,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莫名的不舒服。这些树木大部分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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