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云浅浅便又要被吓到,圣上挥了挥手,“好了,他是无辜的。他娘便是个淳厚之人,养出来的孩子,又怎会有旁的心思?你莫要在吓唬他了。”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景子默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圣上,本皇子以为,此事还是应问清楚,大昭的皇帝为何病了却无人上报,那个大夫又是从何而来,为何守卫们竟仿佛什么都知晓,却又仿佛什么都不知晓,难不成圣上不觉得其中有古怪?”
“景子默。”圣上被他惹恼了,他敛起了原本见到故人有些感慨的笑意,“你与孤王说大昭皇帝的院子有古怪,孤王便带着人过来与你一探究竟。只一切皆是你的猜测,这院子分明好好的,你还要如何?”
他忍不住开始反思,到底自己当初将景子默留下来,是对是错。
他确实需要一个人来与大昭撕破了脸皮,他需要景子默替他背黑锅,却并不代表着,他没了景子默在不行。
若非是凤淑全力相劝,又说有了景子默在,日后便是攻下了大昭,亦算是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了——替原本大昭的皇族血脉,夺回应属于他的一切,这名头说了出去,总是好听些的。
只是景子默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叫他失望,圣上不免有些不耐烦了。
“你说大昭的皇帝没有病,难不成孤王的士兵,还会说谎不成?”圣上不耐烦的吼道。
身后的士兵们皆是低了了头来,有些不大敢看圣上狰狞的脸。
景子默知晓,要说服圣上相信自己很难。
只是……
他将目光投向了景凤梧的房间,虽说很难,但只要景凤梧还在,他便还是有证据证明,他是对的。
景子默不敢说出他在圣上的房门前见着人影儿一事,便是怕圣上对自己起了疑心,既然此事不能说,他便唯有从景凤梧身上下手了。
“皇上若是不相信本皇子,不若便差人去请了大夫过来,若是景凤梧的身体无恙,自是能证明本皇子所言句句属实。这个人他是大昭的奸细——”
云浅浅连连摇头,“圣上明察啊,小人断断不会是奸细的!”她欲哭无泪地解释,“若是小人是奸细,何苦还要在这儿与殿下理论?小人本来只想着挣个军功,日后便是回家了,亦能叫父母亦不会太过失望。”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一脸皆是丧气。
圣上见着如此,心中对景子默的不满,更是多了几分。只他却仍是朝着身后的宫人点了点头,“去请大夫来。”
景子默紧盯着云浅浅的脸,在圣上说出那句话后,云浅浅叹了一口气,却并未有多少的不安,仿佛不过是单纯因着被冤枉,而有些挫败罢了。
圣上率先打开了景凤梧的房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喜。
身侧的宫人十分识相地打开了窗户,凉风吹进来,血腥味散去了些许,响动却也惊醒了原本在床榻上沉睡的景凤梧。
他有些茫然地看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景子默身上的时候,他又忍不住低咳了几声,伸出手来,战战巍巍地指着景子默,“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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