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面条,小脸鼓鼓的,双眼中还带上了些许的委屈。
桑支知晓她这是闹别扭了,再看她的身后,司湛早便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后了,她却仍是不知晓,只独自生着闷气。
桑支笑了笑,转身退出了房间。
房中只剩下屠凤栖吃东西声音,司湛从后头抱着她的腰,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一动,嘴巴便碰到了她的耳垂。
屠凤栖道:“湛哥哥醒了?”
“没睡,等你。”司湛轻声道,呼出来的热气正好喷到了她的脖子上,酥酥麻麻的,竟是叫她的身子都软了一半。
她问:“那你方才怎不理我?”
屠凤栖撅了撅嘴巴,似是抱怨司湛对她的忽略一般。她穿着白色的寝衣,露出了白皙的脖子,因为她伸出手想要揪司湛的耳朵,胸前的衣裳松松垮垮的,鼓囊囊的胸脯比起少女时期更是诱人。
她的小脸十分细嫩,半回过头来,认真地望着司湛,“你都不关心我了。”
“我若是不关心你,又怎会等你回来?”他捏了捏屠凤栖的小鼻子,“你只看到了魏黎待长姐的好,倒是忘了你也是我的心头宝了。”
可她这心头宝却是不大安分,在司湛的怀中拼命扭动,“大家都要走了。”
她哼了哼,有点儿惆怅的转过身子,靠在了司湛的怀中。
司湛低声应了一声,“不是有我?”
屠凤栖用手指头挠了挠他的手掌心,眉开眼笑地说:“湛哥哥莫不是又在吃醋了?”
她捂着嘴巴笑,窝在司湛的怀中,却是很有几分安稳了。她低头想了一会儿,竟又觉得司湛的话很有道理。
司湛松开她的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好啦好啦,所有人都是不及湛哥哥的,我只是有些伤感罢了。”
她惯是个会撒娇的,心中的那点儿伤感,早便在给瑶华长公主收拾东西的时候散去了。
她拽着司湛的胳膊轻轻摇晃,“得去让桑支备下护膝了,不然明日定是要腿疼了。”
明日还是要进宫去哭灵的。
分明都是人人皆知晓的仇人了,谁不知晓昭德帝与战王府不对付?
只第二日进宫来的时候,屠凤栖跪在前头,双眼泪汪汪的模样,若是不知晓他们之间早有嫌隙的,只怕还以为他们的关系有多好一般。
玉妃跪在最前头,她本应是在灵堂上的,只昭德帝没了,她更是不耐烦见着他,竟是自己去找了景凤梧,自愿到了这外头来。
她便跪在屠凤栖的身边,见着身边的姑娘眼睛红通通的,她忍不住有些心疼。
这个姑娘惯来是叫人心疼的,战王进宫后还与她说了,定是要好好儿的照顾战王妃。
“王妃若是累了,便下去歇一会儿。”玉妃低声劝道,“无人会介意的。”
也没人敢在意。
屠凤栖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耳边传来了命妇姑娘们悲切的哭声。
她摇了摇头,大颗的眼珠子从她的脸上落了下来。
玉妃不说话了,却是吩咐了身侧的宫人,偷偷地给屠凤栖送了温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