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支觉得很是奇怪,分明云娘与姑娘从未见过面,只这二人给她的感觉,竟隐隐有些相似——
二人偶尔露出的沧桑,总叫她觉得十分的奇怪。
云浅浅才不管桑支在想什么呢,只兴致来了,便一抬袖子,将里头带着的各种小药瓶药包都抖了出来。
她在空青的坟包上捣鼓了好一阵,忽然脸色便变得十分奇怪了。
桑支见识过云浅浅的绝活的,有一回云浅浅便是这般在旁人的坟前捣鼓了好一阵,随后说了一句“怨不得这坟前的土都是新的,原是三个月前下的葬”。
“云娘?”桑支抬起头来,看着云浅浅微怔的小脸,心头一些发憷。
云浅浅苦着脸将东西都收拾起来,“这里没有人。”
这是一座空坟,莫说是人了,便是衣裳都没有。
桑支诧异地张大了嘴巴,只她还未问什么,便见着云浅浅目光发直地看着她的身后。
桑支回过头去,便见着一个裹着灰色大氅的身影朝着自己缓缓地走过来。
她捂着嘴巴,终于没忍住,呜咽了一声,提起裙摆便朝着那人影跑了过去。
“啧啧,竟是险些连我都被骗了呢!”云浅浅摇头叹气。
“嘭——”
房中又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连翘与素锦在外头面面相觑,眉眼间皆是带着无奈。
“我说了,我不想看到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房中的桑支战战兢兢地站在角落中,在她的跟前不远处,顶顶儿有威名的战王爷,如今正是被泼了一身的茶水,偏他还满眼宠溺地看着那满脸愤怒的姑娘,柔声道:“既然鸢鸢今日不想见本王,那本王明日再来。”
话毕,也不等屠凤栖开口赶人,他便十分识相地走出去了。
屠凤栖仍是躺在床榻上,王府中过年的喜悦,已经被冲淡了。如今整个战王府——也许还是整个昭都,都知晓战王妃的丫鬟被战王害死了,战王妃与那丫鬟情同姐妹,眼下正与战王冷战呢!
桑支抬眼看着抱着肚子,倔强的咬着嘴唇默默流泪的姑娘,忍不住劝了一句,“姑娘,王爷也是为着姑娘着想,姑娘何必……空青已经去了,若她知晓姑娘会为她做到这一步,想必她也该是安心了。”
“可我不安心。”屠凤栖双眸通红,“到底是我害了她。”
似是不忍见着她这般心如死灰的模样,桑支忙断了一旁的药碗,“姑娘……”
“你出去吧,待会儿我会喝的。对了,今日记得要去看看空青,她以前最是喜欢醉乡楼的桂花糕了。”屠凤栖轻声道。
“奴婢知晓的。”
知晓她这几日心情皆是不大好,桑支也识相地退了出去。
本以为战王府中的家事,应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才是。只没过几日,镇国公府却是差人来看了屠凤栖,待到见着自家外甥女竟是病怏怏的躺在床榻上之后,慕氏终究是没忍住,又去找司湛决斗了一回。
听闻战王的脸都被她的鞭子给抽到了。
大抵是太过没脸,司湛竟是慢慢的减少了来看屠凤栖的次数,后来更是一整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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