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前来了。”
桑支似乎有些吃惊,“这……王爷若是问起……”
“便让他来找我。”屠凤栖有些疲倦地闭上了双眸,“我竟仿佛回到了从前在威远伯府中的日子一般,身边的人,竟是谁也信不得。桑支,眼下我能信任的人,便只有你了。我本以为,成为了湛哥哥的妻子,我便再也不必这般了,谁知晓……连湛哥哥都骗我。”
桑支听到她轻声叹气着说:“或许,我还是选错了人了。”
重来一世,她仍是错信了旁人,若不是……
桑支为难地咬着下唇,半晌,她方是坚定地抬起头来,“奴婢都听姑娘的,只要姑娘不想见她们,奴婢定是不会让她们过来。姑娘放心,奴婢,,奴婢会保护姑娘的!”
屠凤栖虚弱地点点头,桑支知晓她该是累了,便起身退了出去。
她将门关上,本是闭着双眼的屠凤栖,却忽然睁开了那双带着光彩的杏眼。她轻轻地扯了扯嘴角,“会,保护我吗?”
嘴角荡开了一个十分嘲讽的笑容,寒意从胸口蔓延到脚底。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我都不知晓,我的桑支,何时竟也变成这般模样了……”
她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是不曾想到,连自己最是信任的丫鬟,竟都成为了旁人的人。那个舒大人,究竟是何人,竟有这等好能耐?
她什么都能忍,只唯独容不得旁人打司湛的主意——如今又多了一个软肋汤圆儿,她今生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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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浅跟前的桌案上,摆了好些药瓶子。她的手指头在药瓶上点了点,漫不经心般对着身侧的帷帽姑娘道:“对了,今日战王府去请了太医了。”
纵然是在房中,帷帽姑娘仍是没有露出脸来。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我看到了。”
太医还是卫茅拎着到战王府去的,她时刻注意着战王府的动静,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你便没有什么想说的?我前几日还见着战王府的下人们,抬了一具尸体出来。”云浅浅木着一张脸将跟前的药瓶子都推倒,嘴角仍是紧抿着,只眼中却是露出了些许满意。
帷帽姑娘揪着裙摆,不敢再听云浅浅说下去。
只云浅浅却并不想要叫她如愿, 反倒是凑到了她的跟前,说道:“我去打听了一番,听闻是战王妃身边的丫鬟死了。玉丞相那头传出消息说,战王妃身边出了叛徒,那丫鬟便自己撞了墙,听闻死得很惨。”
帷帽姑娘的身躯抖了抖。
“我听说你们一起长大,人便葬在了城郊,你不打算去看看?”云浅浅单手托着下巴,望着桑支,“她竟是背叛了自己的主子,若是我,定是要拿她当药人才好,毕竟养了一个白眼狼,可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儿。”
“空青她不是那样的人。”帷帽姑娘忍不住开口,“她素来都是敬重姑娘的,她定是被人给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