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定是要找机会好好搓搓子安的锐气了。
空青下去之后,连翘却是留了下来。
“阿巫怎么说?”屠凤栖面上的喜色一扫而空,只余下满眼的不悦。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今日清晨,她去见了谁?”
连翘早便知晓,自家姑娘将自己给派过去,为着的正是此事。她想了一会儿,说道:“奴婢到皇子府的时候,七皇子妃正在产房里头,只心心念念的,却还是那件事儿。奴婢没能进去,不过待到皇子妃醒来后,倒是与奴婢说了。”
她继续道:“今日清晨,皇子妃本是与七皇子一同出去的,只后来不知怎么了,竟是走散了。皇子妃见到了一个奴才,那奴才知晓她的身份,竟是不管不顾的上前去,说什么凤笙竟断了腿,还险些被人给打死了!他说得倒是真诚,皇子妃本便快到生产的日子了,又被这般一吓唬,自然是不好了。”
屠凤栖沉下脸来,丞相府,又是这该死的丞相府!
“奴婢猜测,丞相府应是知晓皇子府中还未备下产婆,便起了坏心思。后来皇子妃被送了回去,皇后虽是被禁足,却也知晓了此事,便从宫中调了人出来,便是连丞相府,竟都派了人来。”连翘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丞相府的心思可谓是半点儿都不掩饰了,明面儿上是说为着自家下人的过错赎罪,只内里却是因着无法往皇子府里头安插人手,来祸害小皇孙,便想出了这般一个损招。
若是一尸两命了自然是最好,但若是凤妩还有一线生机,只要有他们的人在,自然也不会叫凤妩与小皇孙从产房中活着出来。
所幸七皇子虽是很慌乱,却也知晓丞相府的人是信不得的,方才回到了皇子府中,他便请人过来找了自家姑娘。
屠凤栖知晓此事后,自是以长辈的名义,见产婆给送了过去。战王与七皇子素来关系亲密,既然战王府中来人了,自然也用不着他们丞相府亦或是皇后的人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玉丞相的阴谋终究是没得逞。
屠凤栖对此表示很是满意,她原本还十分担忧阿巫的身子,也亏得子安这段时日盯着阿巫,今日方能保住了阿巫的性命。
待到司湛回来,屠凤栖果真与他提起了此事。
不出她所料的,司湛沉默了半晌,最终方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屠凤栖的肚子一眼,冷着一张脸去取了一本厚厚的文典。
“初阳初阳……”屠凤栖靠在他的肩膀上嘀咕,若是能如她的汤圆儿一般,叫一个干脆利落的小名儿,该是多痛快?
只偏生初阳是皇家正经的皇孙,三岁前只用小名儿,若是起了一个太俗气的,难免会丢了皇家的脸面。
“安。”司湛修长的手指在“安”字上点了点。
“那便叫做平安好了。阿巫为着他可是没少受苦,只盼着日后他能平平安安的,却也不枉费了阿巫的心思了。”屠凤栖眉开眼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知晓湛哥哥不喜欢子安的孩儿先出生了,不过……”她眨了眨眼,“既然是侄儿,总该是要听长辈的话的,汤圆是长辈,平安却是小辈,虽说年纪大,却也是没什么妨碍的。”
若是日后平安还被汤圆儿给压住了,那子安还更是没面子。
可见这等时候的得意,却也是没什么要紧的了。
司湛总算被安慰到了,他闷声闷气地告状:“今日本王到了皇子府,子安本是很慌乱的,是丞相府的人到凤妩跟前说,她的弟弟在乡下摔断了腿,似乎还险些被人给打死了,凤妩受到了惊吓,方会如此。”
这事儿连翘已经说过了,屠凤栖心中早便知晓,只再听一回,仍是忍不住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