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醉乡楼是何人的地盘?这分明是在做戏给他们看,引得他们过去一探究竟呢!
桑支笑道:“确实是醉乡楼,是空青听卫茅说的,听闻舒大人与四皇子并未避着任何人,倒是有些坦荡了。”
可也正如自家姑娘猜测的那般,这醉乡楼是王爷的地盘,舒大人与四皇子偏要往这里头撞,分明是想要引得姑娘与王爷过去查探了。
在这等时候,最是合适的,便是按兵不动。
可偏有人不叫他们如愿。
“姑娘,有人给门房的人送了消息。”空青手中拿着一张纸条儿,送到了屠凤栖的跟前,“说若是想要知晓贤妃的消息,便去醉乡楼的天字号墨香苑,只能姑娘一人过去。”
屠凤栖放下那张纸条,手指头按在茶杯盖上敲了敲,“王爷去哪儿了?”
“王爷正在书房中与卫茅说话呢!”桑支想了一会儿,“可是要奴婢过去将王爷请来?”
“不急。”屠凤栖扫了一眼那纸条,觉得很是有意思。
贤妃去了何处,司湛只说有眉目了,旁的却是再没说了。不过瞧着他似乎是知晓些什么的,便是如今找不着贤妃的踪迹,亦应是知晓是谁带走了贤妃。
今日这纸条一来,她亦是猜到了。
明着是将她给引过去,实则却是想要借着她,将司湛给骗过去。
可她偏是不想叫那人如愿了。
“门房的人说,有人给王府送了纸条?”司湛大步走进来,正好见着屠凤栖满脸神秘的笑着,他愣了愣,忽然恶狠狠道:“你别想自己过去!”
当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他!
空青拽着桑支出去了,屠凤栖将纸条丢到了司湛的手上,“有人请湛哥哥过去一叙。”
今日去了醉乡楼的人,不外乎便只有舒大人与四皇子了。这二人却也是有心计的,将踪迹都给暴露了,分明也是在告诉她,她若是不来,他们便定是不会走了。
而他们敢这般有恃无恐,想必手中亦是有什么要紧的把柄的。
“他们手中的把柄,大抵便是林副将通敌的证据了。”司湛勾起一抹冷笑,漫不经心道:“腾晔甫反悔了。”
屠凤栖竟是半点儿吃惊都无,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他却是大胆。”
“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他只敢偷偷摸摸的说反悔,却是不敢在本王跟前张狂。要知晓本王素来是个不近人情的,说不得本王一个不平,便拿刀捅了他的肚皮了。”司湛冷嗤。
说腾晔甫反悔,也不大准确,只能说腾晔甫偷偷的反悔了,但也只是做给某些人看的罢了。
“他们这是要用林副将通敌的证据,来逼迫你我露面?”
可他们手中又并非是没有林副将的证据,只不过司湛为着省事儿,方会找上腾晔甫。
“是,也不是。”司湛伸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舒大人知晓我不缺林副将的那点证据,他会这般做,不过是想告诉我,他对我很是有几分了解,他勾起我的好奇心,让我过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