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亦是多了几分歉疚,“昔日臣女帮着傅虹影……那事儿一直不曾与王妃真真切切的道个歉。如今王妃如此助我,臣女着实是愧疚。”
屠凤栖亦不是那等会揪着往事不放的人,若是当真要计较,她亦不是个多光明磊落的。她笑了笑,挥了挥手,“这些旧事提它作甚?本王妃还要与你最后说一句,郑祈是个有大造化的,你嫁到郑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许是如今你不会知晓本王妃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再过一段时日,你父亲便应与你说此事了”
她探了探身子,凑到龚如心的耳边,低声道:“离丞相府远些,总不会错的,这大昭,终究是能姓景。”
不姓玉。
龚如心心头隐隐有了些猜测,只见着屠凤栖又恢复了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她只抿了抿嘴唇,与屠凤栖道了谢,方是出了马车。
郑祈朝着她笑了笑,眉眼舒展,仿佛十分欣喜。
龚如心瞬间松了一口气,朝着郑祈走去。
管那么多旁的事儿做什么呢?终归日后她虽不再是龚家千娇万宠的姑娘了,却是得到了一个会真心待自己的男子。
“王妃与她说这些做什么?便不怕她哪日她又倒戈了?”连翘倚靠在马车上,懒洋洋地问道。
屠凤栖伸出了一个脑袋,看着郑祈不紧不慢跟在龚如心的身后,那对儿大红色的身影渐渐远去。她摇了摇头,“她不会的。”
龚家如今是与他们站在一起的了,龚如心不是个不识相的,不会这般自寻死路。
连翘轻笑了一声,抱着双手望着前方。
“湛哥哥走了有一些时候了。”屠凤栖打了个呵欠,这般说来,丞相府的事儿,却还不曾落下帷幕了。
与她隔了几道墙的丞相府中,昭德帝一脸冷笑地望着玉丞相与皇后,三人站在湖边,在他们的跟前,一个身穿月白色襦裙的姑娘正跪在地上。
那姑娘面上挂着清泪,本应是齐齐整整的襦裙,如今却是有些凌乱。她的墨发散落在肩头上,双眸通红,哽咽地望着对峙的三人。
“皇后不打算解释?朕喝了皇后给朕倒的酒后,竟是晕倒了,皇后这是要做什么?”昭德帝冷声呵斥。
今日是要往他的身边塞莫名其妙的女人,日后岂不是要弑君?
皇后眼中划过了一抹惊慌,面上却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来,她似是万般不解,委屈道:“皇上这话是何意?臣妾喝的酒与皇上的酒一样,臣妾为何没事?”
她低哼了一声,仰着下巴,一副不愿屈服的模样。
“哼,你竟还敢狡辩,林莺莺可是都交待清楚了!”昭德帝冷眼看着瑟瑟发抖的林莺莺。
“她说什么了?”皇后下意识道,“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的话罢了,能证明什么?说不得是她污蔑了臣妾呢!若臣妾当真在皇上的酒中下了药,臣妾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定是这丫头在与皇上胡闹了!”
今夜事事不顺,皇后心中已经郁结了一团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