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的后头,只怕儿臣的儿子与皇子妃皆是要没了。”景子安坐得笔直,语气却是不大好,却也到底没对昭德帝发怒。
因着早年的刻意骄纵,昭德帝亦是知晓这个儿子的脾气的,闻言只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便道:“没事便好,既是受了惊吓,这几日便不要出宫了,待到小皇孙无碍后再回去。总归这宫里头不缺你与凤妩的一口饭吃,朕不想再听到小皇孙出事的消息。”
景子安却是快速道:“这儿臣可做不到,好心来参加一个寿宴,竟还要被人给算计了,若不是阿巫与儿臣的孩子命大,谁知晓今夜能不能活下来。宫里头儿臣是不敢再待了,待到阿巫醒过来,儿臣即刻便回去。”
昭德帝先是生气,随后却是想到了景子安的话……有人要害他的孙子?
他冷下脸来,“你说有人要害小皇孙,手中可是有证据?”
“没有证据,儿臣怎敢在父皇跟前这般说话?”景子安赌气一般,将帕子中的东西摊开来,眸色沉沉,“这是战王妃方才在阿巫出事儿的地方发现的,这宫里头谁的寝宫中种了桂花树,父皇不会不知晓!”
那上头放着的两样东西着实是有些显眼,昭德帝只看了一眼,便已知晓是怎么一回事。
“朕知晓了,待会儿朕便让何公公过去传旨,皇后这几日身子不适,直至各国使臣来到前,便莫要再出现在众人跟前了。”昭德帝沉声道。
景子安却是不大满意,但有人却是比他更是不满意——
“本宫又做错了什么,皇上竟是要如此待本宫?”
皇后声音尖锐,大步从外头走进来。见着桌案上摊开的东西,她有些诧异,却并未见着有多大的恐慌。
她站定在昭德帝跟前,冷声问道:“本宫一过来,便听见皇上竟是要本宫禁足,本宫做错了什么,皇上竟是如此的容不下本宫?”
她颇为理直气壮,昭德帝却在见着她的那一刻,便很是不耐烦,“朕说什么便是什么,你想要害死朕的孙子,不过是叫你去禁足罢了,难不成朕做错了?”
“本宫没有做的事儿,皇上却是要禁本宫的足,本宫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怨气。”皇后咬牙,“不过是凭着那么点儿东西罢了,如此便能说明本宫害了小皇孙?皇上莫要忘了,那是皇上的孙子,亦是本宫的孙子,本宫还没这般狠心!”
昭德帝面色不喜,眼下证据充分,皇后竟还敢狡辩,分明是不将他放在眼中了。
“若是娘娘不服气,不若便将此事交于本皇子,本皇子断还查清一切,也省得娘娘与父皇怄气。”景凤梧淡淡道,“父皇身为一国之君,娘娘在父皇跟前竟自称‘本宫’,许是本皇子孤陋寡闻了,竟是闻所未闻这等奇事。”
“你在本宫跟前……”
“那等便娘娘何时将本皇子的娘亲给复活了,本皇子方能敬重娘娘一些了。”景凤梧打断皇后的话。
昭德帝脸上并无任何不喜,反倒是觉得景凤梧这般直率,倒是叫他觉得十分放心。
他说道:“凤梧说得对,你既然不认罪,凤梧便查清此事,且看你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