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她的女儿,便是再骄纵,在她心中却仍旧是块宝贝的。莫说是叫自己的女儿去勾引外甥了,便是吃些委屈,她都要心疼了。
只不得不说,皇后是个做大事儿的。
“玉家与龚家结仇,太傅又与杨易闹了不快,秦隐似乎也被牵扯进去了。朝廷上排的上号儿的命官,竟无一幸免。”屠凤栖暗暗咂舌。
若是她不能活着回到昭都,这些结了仇的世家中,却还会添一个镇国公府进去。
屠凤栖回头看了司湛一眼,却见着他正定定地看着自己,仿佛是在想什么要紧的事儿一般。
只待到见着他微红的耳垂后,屠凤栖却是一巴掌糊到了他的脸上,紧了紧自己胸膛的衣裳,瞪眼道:“与湛哥哥说正事儿,湛哥哥竟总是起歪心思!”
大昭是有守孝一年的规矩的,比起前朝的三年来,却是要宽容了不少。待到她生下汤圆儿,司湛便也差不多能开荤……
呸呸!
屠凤栖红着脸,又瞪了司湛一眼,都怨这人,她竟也跟着歪了心思,仿佛她有多期待司湛能开荤似的!
司湛不知晓她想到了什么,倒是仔细地回想了一番她方才说的话,“你说得对,皇后的心思确实是太过歹毒了些。”
他们回到昭都后,皇后便不曾与他们有任何的为难,反倒是十分的礼遇。旁人许是会当皇后与昭德帝是一个在唱红脸一个在唱白脸,只他却是知晓,皇后这是在利用贤妃,来试探他们的深浅了。
“按说太傅与贤妃这破事儿,应是早在十多年前便是有了的,可皇后却仿佛最近才知晓的一般,她隐忍了这般久,是不是说如今朝堂上的动荡,她早便有了算计?”屠凤栖背后有些发冷,若是当真如此,那皇后未免是太过可怕了。
一个女人,看似骄纵暴躁,实则却最是个老谋深算的,便是她的枕边人都不曾发觉了她的真面目。
“这般说来的话……”司湛忽然轻笑了一声,仿佛是想通了什么难题一般,“却也是了,皇上正值壮年,却只有那么几个子嗣,也唯有那样,方是能说得通了。”
屠凤栖半知半解,迷迷糊糊地望着他。
司湛却是没有开口解释的心思,只揉了揉她的脑袋,“待会儿在王府中用了膳再回去?”
总归昭德帝知晓她出宫来了,倒也能名正言顺地在王府中呆着了。
“再叫连翘将姜大夫寻来给你把把脉。”
姜大夫是司湛手下的能人,一手好医术便是陈太医都自叹弗如的,如今也被接到了昭都中,只着屠凤栖诊脉了。
屠凤栖自是乖乖点头。
她如今住在宫中的,无论如何,都是要小心些。
司湛又转头看向连翘,“去叫人查查,玉家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还有,盯着景子默,皇后若是当真打着那样的主意,景子默倒是其中最是关键的人物了。”
怨不得当初景子默的生母闹出了这样大的事儿,皇后竟都能忍着将景子默养在膝下,如今看来,却是早有所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