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提了一句,“定要小心,能在宫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下坏事儿的人,说不得是什么高手。”
屠凤栖脑子还是有些迷糊,只想了好一会儿,直至司湛抱着她跃上屋顶,她方是瓮声瓮气地应了连翘方才的话,“也许不是高手,是有人刻意纵容呢!”
毕竟宫中鱼龙混杂呀!
司湛与屠凤栖赶到的时候,瑶华长公主已经起来了。她皱着眉头,满脸怒气地盯着那只被宫人丢到殿中的死猫看,目光中满是冷光。
“你们都是死人?”她将手中的茶杯掷到殿中,席珞宁在一旁打了个冷战,竟是不敢再说话。
“奴婢失职,求公主责罚!”殿中的宫人们跪下求饶。
瑶华长公主冷着一张脸,又觉得席珞宁似乎很是害怕。她扫了瑟瑟发抖的席珞宁一眼,“你怕什么?”
席珞宁猛地抬起头来,“我,我没有,我没有在害怕!”
她一副吓破胆的模样,却是叫屠凤栖有些腻味。所幸他们不曾走进去,她揪了揪司湛的袖子,“去偏殿。”
只一只死猫罢了,倒是有些不足为惧,虽说那模样有些吓人,却也不会将一个大人给吓成那般模样才是。
说不得这死猫身上有什么猫腻。
司湛点点头,手揽着她的细腰,在黑暗中飞快潜行,不过一会儿,便已到了偏殿的窗外。
血腥味有些浓郁,屠凤栖不大适应地皱起了眉头。司湛似乎有所察觉,忙掏出一方帕子,轻掩着她的口鼻。
“要不要回去?”他担忧地望着她,只停下了步子,不再往前了。
屠凤栖已经能看到地上那摊血迹了,她接过帕子,依赖地靠在司湛的怀中,娇声娇气地怨道:“还不是得怨战王舅舅?”她撒娇的时候,竟又换回了从前的称呼,一时叫人愈发的怜爱。
“嗯,都怨我。”司湛捏了捏她的小脸,“不过去了?”
怀了身孕的女子,闻到血腥味难免有些不适。比起那只死猫来,自然是王妃更为重要了。
“过去罢,我能忍住的。”她仰着头,可怜兮兮地晃着司湛的袖子,一双大杏眼中满是恳求。
“好。”司湛嘴上应着,却是十分小心地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药包,塞到了她的手中。
清新的药香味将血腥味驱散,屠凤栖弯了弯双眸,心头微暖,“给湛哥哥生小小人儿,我心甘情愿呢!”
世上再没比她更会说情话的姑娘了,司湛耳垂红了红,双手将她抱得更紧一些。亏得他回来了,如若不然,将这般嘴甜的王妃留在昭都中,该是多寂寞呢?
二人腻腻歪歪地走过去,便见着那摊血迹上,哈带着些许淡黄色的粉末。屠凤栖蹲下身来嗅了嗅,只觉得血腥味中似乎还掺杂了旁的香味儿,只她还未来得及细问,便觉得一阵恶心,竟是险些吐出出来。
司湛用一方帕子将地上散落的淡黄色粉末收起来,那刺客应是没有想到席珞宁会突然惊醒,故而这些黄色的粉末撒得有些散,还未来得及融入血迹中,却也能叫他将粉末收集起来了。
“这味道有些熟悉。”屠凤栖嗅了一会儿,又将帕子捂回去。